錦衣衛趕緊用法子將他們弄醒,問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僕從聽說林聽不知所蹤,惶恐跪下,聲音帶顫:「昨晚有一群蒙著臉的黑衣人闖進
𝑪𝑹
來,二話不說將奴打暈。」言下之意,他們也不知道林聽被黑衣人抓走的事。
段翎鬆開捏緊香囊的手,撫平皺褶,將它繫到自己腰上:「你們可有聽到他們的聲音?」
僕從瑟瑟發抖:「沒。」
他轉過頭看向留守宅子的錦衣衛,彎腰拿過他們掉在一旁的繡春刀,緩慢地拔了出來,指尖越過鋒利的刀鋒,撫過冰冷無情的刀身,微笑道:「你們呢。」
錦衣衛比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僕從要好很多,記住了不少細節,譬如那些人手上有長期握兵器的繭子,還有他們昨晚用的刀樣。
段翎看似平靜地抬了抬眼,溫和的笑容里卻隱隱帶了一縷殺意:「畫下他們昨晚用的刀。」
錦衣衛馬上拿筆作畫,為保準確,他們一人畫了一張。
他接過去仔細看:「他們都用這種刀?」瞧著不像軍刀,像大街就有得買的普通刀,想來是為了隱藏真實身份,故意用別的刀。
他們忙回:「是,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握了一把這樣的刀。」
段翎把畫有刀樣的紙還給他們,緩緩道:「你們去查查安城賣刀的鋪子,看哪家鋪子最近賣過這種刀,還是一次賣出十幾把的。」在大燕買刀具要登記在冊的。
錦衣衛領命而去。
他們辦事一向迅速,不出半日便把安城賣刀的鋪子查了個底朝天,取回一份不薄不厚的名冊,上面都是買過這種刀的人。
段翎一目十行地看完名冊,沒有人一次買了十幾把刀。
雖說黑衣人有可能是分開買的刀,防止引起注意,但那十幾把刀也有可能是從城外帶進來的。
城外……
段翎想起前不久在花樓里男扮女裝的謝清鶴,合上名冊,讓錦衣衛去找名冊上買過刀的人,全審一遍,他則去找夏子默。
這處宅子在城東,而夏子默住在城西,搭馬車去得半個時辰,段翎直接騎馬,只用了一刻鐘。
夏子默今早收到謝清鶴傳過來的信,才得知林聽被歸叔擄走的事,他正煩著,見段翎找上門來,第一反應是躲,可硬生生給忍住了:「段大人,你怎麼來了?」
怎麼沒守衛進來通報?
他轉念一想,段翎是何許人也,不想被守衛發現易如反掌。
段翎拾級而上,跨過門檻,邁進他的房間,走路很輕,沒動靜,跟鬼似的:「她不見了。」
「她?你說的她是誰?」
夏子默明知故問。
段翎走到他面前:「林聽,林樂允,她在昨晚不見了。」
「林七姑娘不見了?何時的事?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了?」儘管夏子默很想帶林聽回來,但不能被段翎發現他已經知道此事。
「昨晚。」段翎轉了下手腕,低垂著眉眼,呢喃,「對啊,好端端的,她怎麼會不見了。」
夏子默聽著他溫潤輕柔的語調,莫名一陣頭皮發麻。
段翎摩挲過佩戴在腰間的繡春刀刀柄,又摩挲過那個有點髒了的香囊,猝不及防地問:「夏世子知不知道她在哪兒?」
他心跳如擂鼓,但並未表現出來:「我怎麼會知道林七姑娘在哪兒,自花樓一別後,她就沒再找過我了,我也沒再見過她了。」
「此話當真?」
「我騙你作甚,自是真的。」夏子默朝外走,「我也派人幫你找。」還沒走出去,一道寒光從眼前掠過,他脖子上多了一把繡春刀。
刀刃冰涼,溫度極駭人,夏子默被迫停下來,側目看他:「段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段翎稍微用一點力,繡春刀便劃破了夏子默的皮膚,留下一道血痕,他面無波瀾看著:「夏世子覺得我是什麼意思呢?」
夏子默感覺在被審:「你懷疑我和林七姑娘的失蹤有關?」
段翎輕輕地笑了一聲,又用了點力,刀鋒嵌入夏子默的脖頸:「所以,夏世子有還是沒有?」他雖尊敬地喊著夏世子,但行動上壓根不在意夏子默是什麼身份。&="&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gK.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