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段翎收到嘉德帝要回京城的旨意。他要回京城,林聽自然也要回去,她得知這個消息後,當晚就迅速收拾好行囊了。
段馨寧和他們一起回去。
當初段馨寧來安城不是為了找夏子默,是為了林聽。何況她離家多日,得回去向父母解釋。
一開始段馨寧以「到寺廟吃齋念佛半個月,為段翎祈福」為由離開家中,她父母沒察覺異樣。不久後,他們察覺了,而她父親是錦衣衛指揮使,不查也就罷,但只要想查便查到她去了哪兒。
他立即修書一封給段翎。
他們原本是想讓段翎馬上派人送段馨寧回京城的,後來想想又不放心,怕她在半路上遇到危險,等段翎一起回來才最安全。
她父親是錦衣衛指揮使,權力大,卻也受限制,無旨不得出京,否則會親自來接她回去。
就這樣,段馨寧在安城待了段時間,沒回京城,直到現在。
所以林聽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又去幫段馨寧收拾。她有孕在身,平日裡要用的東西有點多。林聽怕僕從收拾行囊時會漏掉些,就想去幫她收拾和檢查一遍。
𝑪𝑹
林聽折騰半天才幫段馨寧收拾好行囊,中途還幫段馨寧趕走又來找她的夏子默,回到房間都累癱了,躺在羅漢榻身上一動不動。
段翎半彎下腰,撩開林聽臉上的碎發,拿帕子擦去她的汗。
林聽任由他擦汗。
她在這種天氣都累出汗了,可想而知收拾行囊有多累:「陛下只讓錦衣衛回去?」
段翎目光落到林聽的臉上:「不。還有東廠的人。」
還有東廠的人,也就是說踏雪泥也會回京城。不過這不是林聽想問的,她想問的是太子會不會和他們一起回京城。今安在恢復武功了,應該還會找機會刺殺他。
如果嘉德帝令太子跟他們一起回京城,那很有可能會要錦衣衛護著他的。段翎若是護不住太子,輕則受到責怪,重則給他陪葬。
段翎若是成功護住太子,意味著今安在報仇又失敗了。
今安在刺殺太子失敗一次就會受一次重傷,還一次比一次嚴重。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每次都能成功逃掉的,稍有不慎會死。
林聽不想看到那樣的局面:「太子呢,他還留在安城?」
世安侯爺對上謝家軍「屢戰屢敗」,太子再留在安城會很危險,嘉德帝大概會召他回京。
段翎把帕子放進溫水裡,又拿起來擰乾,重新擦她的臉:「太子後日和我們一起回京城。」
林聽擔心什麼來什麼:「太子要和我們一起回京城?」
他「嗯」了聲。
她盤腿坐起來:「太子為什麼不和東廠一起回京城?」
帕子被段翎放到水盆邊緣,他指尖有殘餘的水,滴答地砸進水盆里,濺起水:「也一起。」
錦衣衛、東廠一起護送太子。林聽更加擔心了,畢竟太子還有自己的暗衛,今安在上次僅僅是對上太子的暗衛就受了重傷,再加上錦衣衛跟東廠,豈不是得死。
希望今安在不要在他們回京城的路上胡來才好。
林聽真不想給他收屍。
段翎對林聽的情緒轉變很敏感,多看了她兩眼。他擦乾手,若有所思道:「你在擔心什麼?」
林聽魂不守舍:「我擔心回京城的路上會出現意外。」
段翎行至窗台前,撩開垂下來的珠帘子:「有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在,能出現什麼意外。」
不等林聽回答,他再問:「你是擔心今公子在我們回京城的路上刺殺太子?」隔了那麼久,他終於又提起太子遇刺一事。其實他們之前對此都心知肚明,只是段翎沒明說出是今安在做的,現在卻明說了。
林聽抿了下唇,坦誠道:「你猜對了,我是擔心這件事。」
段翎看窗外:「今公子為何要刺殺太子?是有人雇他殺太子,還是他自己想殺太子呢?」
她又餓了,吃幾塊桃酥再回答:「他自己想殺太子。」
段翎鬆開握住珠帘子的手,一面珠帘子掉下來,珠子哐當響:「今公子與太子有仇?」今安在既不是受僱於人的亡命之徒,那除了仇,幾乎沒別的東西能讓他如此豁得出去,刺殺當今太子。
林聽吃完桃酥,倒了杯水來喝:「沒錯,他與太子有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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