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腳不舒服?何時的事,大夫怎麼說。」段馨寧又問道。
段翎清楚林聽為什麼不跟段馨寧說她曾暈倒過的事,並未拆穿她。他走到窗前看夜色,雨夜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僅有的一絲光線還是從房內傳出去的。
林聽語氣很自然:「沒什麼大礙,大夫說過幾天會好的。」
段馨寧點了點頭:「那就好,聽說腿腳不舒服,用熱水來泡會舒服,我去找人給你拿熱水?」說著就要出去叫人拿熱水來。
她腿腳是沒問題的,但用熱水泡個腳也未嘗不可,能夠放鬆放鬆神經,所以沒阻止段馨寧。
不過段馨寧也沒在他們房間久留,看林聽泡上腳就離開了。
待段馨寧出去,段翎解開袖外的護腕,隨手放一邊,又取下發間玉簪,回到林聽身邊坐下。
林聽垂下來的雙腳動了下,木盆里的熱水微起波瀾:「明天還要趕路,你早點歇息,不用管我,我泡完腳會自己收拾的。」
段翎卻看著她,不語。
她的掌心撐在榻上:「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色不好?」
他思忖著道:「我在想,你聽到大夫說你得了不治之症時的反應,你好像並不是很怕。聽到大夫說看錯了,你也不是很開心。」
林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趁機道:「人各有命,我怕也不能改變現實,所以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順其自然便好。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還會有驚喜。」
段翎垂眸看她在水裡的雙腳:「順其自然能得到想要的?」
「可有時候不順其自然也得不到想要的,既然如此,還不如什麼也不做,省事又省心。」
泡腳不宜太久,段翎彎下腰,握住林聽雙腳,拿出來,再用帕子擦乾:「你說得倒也對。」
*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林聽就被段翎從暖被窩裡撈出來了。
她腦袋歪在段翎的肩頭上,睜開眼又閉上,睏乏道:「不是說辰時啟程?現在才剛到卯時。」
「大夫到了。」他抬起林聽的腦袋,往床邊靠,替她穿衣。
他們以前每次行完房事,都是他替她沐浴,穿上新裡衣、襦裙。久而久之,段翎對林聽的衣物穿戴比她還要熟練,平日裡沒事也會替她穿衣梳妝,像今天這樣。
林聽這才記起段翎昨晚說過今天還要找一個大夫給她看看。林聽打了幾個哈欠,勉強打起精神,坐到椅子上,等大夫進來。
大夫知道段翎是錦衣衛,進來行完禮後,立刻給林聽把脈。
他把到的脈象是好的。
大夫站起來,畢恭畢敬:「回大人,姑娘身體並無大礙。」
林聽好像有點明白系統的用意了,從現在開始讓大夫給她看病,然後每個大夫得出的情況都不同,說明這病很奇怪,變化多端,日後就有她得過怪病的人證了。
她死後再醒來,可以歸結於這病會讓人出現假死症狀,與怪力亂神無關,接著過正常生活。
林聽想通這些事,也站起來,面朝大夫:「謝謝大夫。」
「姑娘客氣了。」
段翎沒讓大夫離開,而是道:「她昨晚暈倒過一次。」
大夫看林聽比自己還要紅潤的臉,著實想不明白她昨晚怎會暈倒,說他暈倒還更可信點:「老夫開一些補補身子的藥給姑娘?」
林聽打從心底里拒絕喝藥:「不必。大夫您都說了,我身體並無大礙,還喝什麼藥呢。」而且藥那麼苦,這不是找罪來受?
儘管大夫也覺得她根本不必喝藥,但沒一口應下,望向段翎,為難道:「大人,這……」
段翎和顏悅色:「她說不必就不必,你可以走了。」
「是。」
大夫拎起藥箱離開。
房間只剩下他們,林聽本來還想到床榻睡回籠覺的,見天快亮,離辰時不遠了,她又坐直身子:「我們坐一會再下樓?」
段翎忽而撫過她眼睛:「林樂允,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林聽心跳加速,反問:「難道你就沒有事瞞著我?你還沒和我說你為什麼會成為藥人。」
他笑了笑:「我要是說了,你便會將你隱瞞之事告知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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