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好像都喜歡談論後輩的婚事, 希望他們早日成婚,就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終日吃齋念佛的馮夫人也一樣。她腹誹道。
馮夫人不知林聽心中所想, 柔聲道:「我對這謝家五公子略有耳聞,他跟京城的其他紈絝子弟不一樣,從不拈花惹草, 篤學好古,才貌雙全,是難得的良配。」
林聽訕笑:「謝家五公子好是好,但他不太合適我。」
馮夫人一手牽她,一手轉動光滑的佛珠:「樂允覺得謝家五公子不適合你?你見過他了?」
段翎一直安靜地聽著她們說,並未插過一句話。
林聽如實道:「還沒。」
李驚秋倒是給她送過一幅謝家五公子的畫像,林聽沒打開看就疊起來墊書桌腳了。他們這場相看註定被她攪黃,沒法成的,看不看他的畫像,意義並不大。
「你還沒見過謝家五公子,怎麼就知道他不適合呢。」馮夫人眼神溫和,看著她,「你莫不是害羞了,故意這般說的吧。」
林聽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喜歡會武的,謝家五公子是才學過人,可他不會武,不合適我。」
段翎垂眼。
馮夫人像是被林聽的直言逗笑了,用帕子捂了捂唇,隨後道:「不會武,就一定不合適?」
她清了清嗓子:「沒錯,不僅要會武,武功還不能太低。」
馮夫人抿唇:「如此說來,那謝家五公子的確不太合適。他祖父和父親雖都是將軍,但他對武學是一竅不通,怎麼也學不來。」
她話鋒一轉:「不過李夫人既然決定讓你們相看,我也不好干涉,你回去再和李夫人好好說說,看能不能叫她改變主意,另擇一個會武的世家公子與你相看。」
「好。」
林聽也沒打算請馮夫人出面勸李驚秋,就算馮夫人勸得了一次,勸不了後面的無數次,若想阻止李驚秋,只能用她的法子。
馮夫人沒再說相看的事:「你們現在是不是要去找令韞?」
段翎出聲:「是。」
「不打擾你們了。」馮夫人的院子跟段馨寧的院子不在同一個方向,離得有點遠,他們不順路,進府後沒多久便要分開走。
林聽目送馮夫人,扯了下段翎的護腕:「我過幾天就要去南山閣跟謝家五公子相看了,我們必須得在這幾天內行動。為避免夜長夢多,你明天過來找我。」
段翎:「去林府找你?」
她摸著下巴道:「像以前那樣找我,不用做別的,否則顯得太刻意,我母親近日疑心重得很,會懷疑的。至於其他事,我會安排好的,你到時候配合我便可。」
他視線不離她:「我知道了,我明天會去林府找你的。」
林聽拍拍段翎肩膀:「馮夫人如今還沒逼你去相看,我比較急,所以你先幫我。你放心,我很講義氣的,一定不會過河拆橋。」
段翎雙眼微彎,莞爾道:「我相信你一定不會過河拆橋。」
她收回拍他肩膀的手。
「走,我們去找令韞。」林聽沒想瞞著段馨寧,必要的時候,段馨寧還能夠幫他們一把。
此時此刻,段馨寧正坐在大樹底下的陰涼處繡帕子,聽僕從說林聽來了,立刻放下針線:「樂允,二哥,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她看院子裡的僕從:「我們有些話想跟你說。」
段馨寧瞬間明白:「你們先退下。」等僕從全走了,她低聲控訴道,「好了,你們快說吧,今天神神秘秘的,弄得我心痒痒。」
林聽直說來意。
片刻之後,段馨寧目瞪口呆:「你們當真要這麼做?」
她坐到不遠處的鞦韆上:「你要是能想到更好的法子,我們就不會這麼做,你能不能?」
段馨寧搖頭:「不能。」
林聽用力地蹬一腳地面,將鞦韆盪起來:「那不就得了,你是不知道被人逼著去相看的痛苦。」段馨寧不會有機會嘗到這種痛苦的,因為她有男主夏子默。
段翎走到樹下的石桌,提起茶壺倒了杯花茶遞給林聽。
天氣熱,林聽又接連吃了幾串冰糖葫蘆,正口乾舌燥,接過茶杯,一干而盡,把茶杯放回段翎的手裡,再讓他放回石桌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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