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數日,他都在經歷失去,精神疲憊一時半會需要休息也是正常。
索性無事,沈硯台便放開自己的神識,開始巡視自己的領地。
很快,就讓他發現一處不對勁的地方。
藏寶閣殿前,有兩個魔族人鬼鬼祟祟的,悄悄靠近,便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去。
小偷妖一號:「尋思著家裡的媳婦要生了,魔尊弄來的丹藥他又不用,便想著拿一點,丹藥多,魔尊不會發現的。」
小偷妖二號:「可你不是不識字嗎?」
「要識字幹什麼,丹藥可都是寶貝!」
「你說的對。」
沈硯台屈居一角,聞言起了壞心思,他將兩人偷得的丹藥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了回來。
就是他不要的東西,就算堆在這裡壞了爛了臭了也不能讓別人覬覦。
他拿起丹藥一看,是孕丹。
這東西對他無用,他本想丟了,本體那邊的月輕盈卻是悠悠轉醒了。
沈硯台眼裡眸光一閃。
他花了那麼大的代價,不惜耗費自己的靈魂精魄去修補月輕盈的靈台,全然是因為他還有用。
他要他給他解毒。
他收起孕丹的速度加快,微一沉澱,便回到了別雲間。
月輕盈確實醒了,只不過微蹙著眉頭,眼睛看起來也有些迷茫。
「醒了?」沈硯台聲音放柔,確保不會嚇到月輕盈。
月輕盈現在腦袋有點暈乎。
他記得他的靈台被碎,如今怎得完好無損,且靈台中還多了一道自己很熟悉的氣息?
可是這個氣息他又想不起來是誰。
直到聽到說話聲,他微微抬眸看過去,見到了石墨,他才有了反應,眼瞳緩緩瞪大。
沈硯台見他這個反應,心驚,下意識的抬手摸臉,以為自己露餡了。
誰知,月輕盈卻是眼眸一軟,抬手抱著他的腰,緩緩往他的懷裡鑽。
怪不得,他總能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原來是石墨。
「你又一次救了我是嗎?」
沈硯台心漸漸放回肚子裡,慶幸他沒發覺。
「石墨,你又一次救了我,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沈硯台好一陣凝神思索:「你長的好看。」
月輕盈鼻尖泛酸,「不管你怎麼說,這次謝謝了。」
「不客氣。」
月輕盈忽然從他懷裡坐了起來,眼眸緊張的看著他:「你有沒有事,你救我的時候,有沒有被沈硯台那個魔頭發現?」
沈硯台心頭有些憋悶。
在石墨這裡,他就是擔心這擔心那,提到自己就是魔頭。
「為何你這麼擔心我?喜歡我?」
月輕盈有些狐疑,但見石墨的臉色有些奇怪,便乖順的回答了。
「你對我好,我自然關心你。」
想起自己殺了月輕盈兩個徒弟、一眾正道修士、前不久還殺死了那麼一堆仙獸的沈硯台無語凝噎。
他看著月輕盈這張漂亮出塵的臉,想他什麼都不知道,被他玩弄在手掌間,心裡就有些陰暗。
「是的,我救了你,這麼算起來,你是不是對我有所虧欠?」
月輕盈點頭,長長的睫毛都透著柔順二字,「虧欠的。」
「那現在我要你補償我,你不會拒絕的對不對?」
「自然不會,你想要什麼……?」
月輕盈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石墨伸過來掀開他衣襟的手給嚇的頓住了。
「我要你。」
月輕盈微微一愣,但在看清楚石墨眼裡的認真後,垂下頭,默默無言的褪下了自己的衣裳。
石墨看著這樣順從的月輕盈,忽然心裡有點難受,不想看到他這麼委曲求全的一面。
「你對上沈硯台的時候,又是罵他打他恨不得殺了他,怎麼你不這樣對我?」
「你不一樣,你是石墨,你對我有恩,我報答你,就是……一會兒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凶?」
每次雙修的時候,月輕盈經常會累的飢腸轆轆,還會四肢無力。
石墨看著月輕盈眼裡打轉的淚水,想到了靈台里的那個小月輕盈。
他閉眼,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心裡詭異的有絲不捨得弄他了。
但是他中的食靈花毒又迫在眉睫,他睜開眼,湊近親吻月輕盈的眼睛。
「我動作慢些。」
半晌後,一截纖細粉白的手求救似的向前掙逃,不一會被一隻大掌強勢的拖回,按壓固定在原地不准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