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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見不到月輕盈我就不走了!」

一連三日,宋先靈什麼都不干,就守在月華宮。

小狐狸一天到晚被他陰惻惻的眼神看的毛毛的,做夢都夢到他要殺了他,惶惶不安下她去求了沈硯台。

「魔尊,我跟宋先生解釋過尊后不在了,可他還是每日都來月華宮鬧,我說什麼他都不信,求魔尊想想辦法。」

「宋先靈?」

沈硯台一怔。

宋先靈把月輕盈看成是眼中釘的事,他知道,他本以為他在得知月輕盈沒了後會得意大笑。

沒想到,竟然是每日蹲守在月華宮門前嗎?

他內心發狠。

月輕盈好本事,竟然連他的死對頭都這麼關注他。

他心下煩躁,讓小狐狸自己去解決後,變想著去散散心。

一出門看見的就是醜醜的魔族人。

沈硯台無言。

再換個地方,遇見的是醜醜的魔族士兵。

沈硯台深吸一口氣。

再再換個地方,沈硯台愣住了。

「怎麼……來到了這裡……」

看著早已不是先前那般死寂空曠,現如今是鳥語花香,兔兔滿地跑,魚兒水中游,處處充滿生機的別雲間,他久久不能回神。

腦海中,他想起了月輕盈虛弱的靠在他懷裡,滿眼都是傾訴,跟石墨說樹長大了,花開了,魚兒胖了的事。

他頓覺生氣。

想他沈硯台一生都在騙人,辱人,殺人,為了尋歡作樂而活,有一天居然也會被一個人做出來的這點小事,感到自己受到了珍視。

「反正救活他,他也要嚷嚷著殺了我,救他幹什麼!」

沈硯台伸出手,就想將別雲間裡的撼天樹,花草,兔子,魚都給弄死。

一柱香過去了,他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哼,這哪裡是我的別雲間,是他月輕盈的裝扮小屋還差不多。」

這個別雲間,他不要了!

他扭頭走人。

像是幽魂一樣瞎晃,他來到了一座山頭,遙遙看去,見到了不遠處的樹嶺。

「以前不覺得,現在怎麼發覺哪哪都有你的影子?月輕盈你不是下凡,你是會下蠱。」

沈硯台額角隱隱作疼,想到之前對月輕盈施加的射刑,他突然良心發現,覺得自己是虧欠他的。

他來到樹嶺,打算數仙獸,數到整數就救活他,單數就不救。

他隨隨便便殺一隻仙獸,穩贏。

然而,他剛靠近樹嶺一寸,就聞到了濃厚無比的血腥味。

他蹙眉走近,立刻被眼前鮮血流如小溪,仙獸們堆如山頭的屍體重創。

他身上魔氣翻湧如波濤,殺意連綿!

他逡巡四周,才發現自己下的結界消失了。

有人先是破了他的結界,後殘忍的殺害了樹嶺所有的仙獸!

是誰!

沈硯台齜目欲裂,如一頭沒有頭緒的暴躁的困獸。

看著曾經保護過月輕盈的仙獸,許久後,沈硯台陰晴不定,像是覺醒了良知,最後重重嘆息。

「不救不行了,欠他的越來越多了。」

說這話時,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眼睛有著精光。

第43章

沈硯台回到了別雲間。

將月輕盈放在石桌上。

沈硯台十分忌憚懸在他頭頂的命雷, 稍有不慎,月輕盈就會魂飛魄散。

一陣沉默打量,沈硯台的氣息變重。

月輕盈, 他傷的太重了。

仙氣被掏空, 心臟被匕首絞碎, 身體被消融掉大半。

沈硯台看著這樣破破爛爛的月輕盈,微微出神,他居然將他重傷如此。

可他一聲不吭,硬是沒喊一句疼, 只在小河死的時候, 對他開口乞求。

他卻還是讓他不如意。

沈硯台心口微澀,他竟承受了這麼多, 他沉下心,開始施救。

他記得月輕盈本體是蓮花, 可以自愈,便破開自己的筋脈輸送仙氣, 催發蓮花的能力。

後又緩緩取出他心口的匕首, 修復他的心臟。

最難的便是他的命雷。

沈硯台將命雷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將月輕盈抱到一邊準備好的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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