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盈來勁了, 唰掀開被子下床,隨即走到鏡子前。
「呵, 鬼影都沒有。」
他瞥開眼,看著鏡子中立在他身後, 那一身桀驁的老闆,忍不住臭臉。
「哦, 還有個帥老闆。」
沈硯台的身影從他背後走過, 「下樓, 吃早飯。」
一聽開飯,月輕盈眼睛開始發亮。
空曠顯得冷清的客廳, 僅有碗筷不時相碰的聲音響起。
月輕盈跟一身軟骨似的靠在桌子上,看著大佬慢條斯理的吃早飯, 一臉的不開心。
「不是說吃飯嗎?」
他眼睛盯著大佬的脖頸, 昨天被他咬過的地方還有一塊牙印。
沈硯台輕瞥了他一眼,吃完了最後一口,這才有空理會手軟腳軟要從桌子上滑下去的月輕盈。
「過來。」
月輕盈探出頭,就見沈硯台手指翻飛, 解開他系在喉結處的衣領,露出雪白脖頸。
月輕盈咬唇,一點點蹭過去,彎腰低下頭在昨天的牙印旁邊狠狠咬了下去。
吃的太急,有血從他唇邊溢出,沈硯台白著臉警告他慢點。
月輕盈瞧著他的臉色,討好似的舔了舔上口,這次慢了很多。
收回尖牙,飽餐一頓的月輕盈一臉滿足,見老闆脖頸牙印處還在滲出小血珠,無意識地湊上去舔了舔,好喝。
一臉回味後,見大佬舉起顫抖的手指,立刻頓悟,體貼的給他將衣服整理好,系上衣領處的扣子。
他的手指有些冰涼,不時碰到肌膚,若有似無的撩撥似的,沈硯台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掀開眼皮,見月輕盈正專注的給他系扣子,滿臉的認真,雖然他可笑還留著他的血,但見他一片真心,他也就忍著沒動火。
等到兩個人都吃飽後,便去了沈硯台說的上班的地方。
玄術界辦公處。
一個很小,很簡陋的地方,周邊充斥的墨水紙張,陳舊的物件的沉澱的香味。
月輕盈對這裡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多人。
他在這裡見到了穿著辦公制服的警察,還有穿著大廠褂的中年人,還有穿著袈裟的和尚,更多的是穿著便衣走來走去的年輕人。
都是不認識的人,陌生的環境,雖然看的有些眼花繚亂,但他卻一直留意沈硯台的位置,不緊不慢的跟著他。
「各位大師早上好。」
見沈硯台走過去畢恭畢敬的跟這些中年人打招呼,月輕盈瞪大眼。
他以為大佬是個涼薄的人,沒想到人情世故方面挑不出錯。
「沈先生好。」
穿著大褂的中年人,一說話就笑,很好相處的樣子。
他是陳濤,道家的大師,見沈硯台身後跟著一個新魂,愣了一下,不露聲色的沒有聲張,對月輕盈點點頭就算打了招呼。
月輕盈對這個人的好感噌噌漲,要不說人是大師呢,通透。
一旁聽見說話聲音的和尚,這時候也看了過來,很是和氣的道了一句沈先生,見到月輕盈的時候也是面露微笑。
月輕盈有些受寵若驚,隨即,將驚喜的眼眸落在沈硯台的身上。
大佬真牛,說帶他上班,真的就是帶他上班。
沈硯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開始整理自己的工作。
他的桌子前就一張椅子,月輕盈在周邊看了看,老實的站在他身後。
他扭扭眉頭,湊到沈硯台耳後,「我覺得我像是你的保鏢。」
他溫熱的吐息扎人,沈硯台讓了讓,露出好看的鬢角,「一會給你找一張。」
月輕盈滿意了。
之後,他就知道沈硯台他們的工作是什麼了。
一位面孔很老練的警察走了進來,「報告,西郊發現一位男屍,死相恐怖,懷疑和怪有關。」
他呈上來一個文件夾。
提到怪這個字,月輕盈很明顯的察覺到周圍的氣氛驟然下降,眾人都帶上了緊張。
沈硯台接過文件,他在看資料的時候,周邊的人都沒有去打擾他。
月輕盈有些好奇沈硯台在這裡扮演什麼角色,那兩位看起來很厲害的大師都喊他沈先生呢。
沈硯台將文件上的資料過目了一遍,眉頭皺了起來,目光里的冷意顯而易見。
「不錯,的確是怪。」
陳濤和和尚對視一眼,走了過來接收了文件。
和尚,也就是吳天祥,「這個月已經是第十起了吧。」
陳濤沉吟道:「每次發生命案的地方也都是在西郊。」
「雖然具體的地點不同,但都沒有離開過這個範圍,看來我們要去西郊走一趟了。」沈硯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