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萊被他的錮得透不過氣,拍了拍他肩膀。
白澤聽話撤開一點身子。
也只是一點而已,僅能保持呼吸的距離。
嘉萊艱難上來一口氣,低聲笑著,「不是說好我會陪你直到桃花村這事結束嗎?」
「萊萊……」
所有語言都已蒼白無力,白澤這聲萊萊包含的情感太多,這是他最熾熱的告白,勝過世間一切情話。
因為不真實,所以顯得患得患失,他再度詢問:「你真的想好了?」
白澤偶爾的示軟,嘉萊很受用,便又開始逗他,「我媽現在還沒走,要不我現在過去?」
白澤將最後的縫隙填滿,悶悶地說,「不要,萊萊,我不想讓你走。」
「白澤,你放心,我既然從車上下來就已經做好決定。」
嘉萊唇瓣貼近,舌尖舔舐過他柔軟的耳骨。
白澤體內的熱流翻湧得愈加厲害。
她在白澤耳側低語,「從現在開始,到我離開,誰先分手誰是狗。」
白澤輕笑:「需要拉鉤嗎?」
嘉萊挑眉,「那是小孩子的玩法,我們是成年人。」
她溫熱的氣息灑在白澤唇瓣,嘉萊輕輕戳了一下,宣示主權,「給你蓋章了。」
「禮尚往來。」
白澤抬手扣住她後腦勺,另只手箍住她的腰肢,讓她緊緊貼向自己…
* 重逢
後視鏡里的那對年輕人正緊密相擁著。
江夢的車還停在原地。
她想起年輕時跟隨沈岩來桃花村的自己。
不畏懼流言蜚語,愛情比天大的年紀。
當年江夢的父親為沈岩在城裡謀了一份好工作,江夢想讓他陪自己去城裡住。
沈岩拒絕了。
江夢一氣之下說出,「你要是不去城裡,我們就離婚。」
她以為只要說狠話,沈岩會同意的。
如果時光重來,如果能提前預知她和沈岩的結局,江夢當年是否會來桃花村?
她的回答恐怕會和嘉萊一樣。
只是,嘉萊比她更勇敢。
…
外面有人放煙花,「轟」的一聲巨響,在夜空炸出短暫的光明。
電視正播放著某衛視台的跨年演唱會的直播。
餐桌擺滿上午在超市買的食材,蔬菜剛洗過,上面還殘留水漬,鍋里湯料沸騰,散發出濃郁的番茄味。
白澤將一些難煮的丸子先下進去。
嘉萊想喝點啤酒,手指剛碰到,酒罐就被白澤拿去一邊。
她眼神哀求,用手比劃著名,意思是只喝一點。
白澤置若罔聞,給她倒了杯橙汁,惹得嘉萊不滿地看向他。
接收到信號,白澤乾脆也放下啤酒。同樣給自己杯中倒滿橙汁,然後端起杯子碰了碰她的,意思是都不喝。
杜曉飛輕嘖一聲,「那我還喝不喝?」
白澤:「你喝你的。」
「你們倆這是……?」杜曉飛想了幾秒,吐出一句場面話,「祝你們長長久久啊。」
瞄一眼白澤,嘉萊壓抑住嘴角的弧度,抿了口橙汁,不出聲。
曉珊想起嘉萊剛來那天問的問題,也來湊熱鬧,「所以說,阿澤哥,你和嘉萊姐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之前是前女友。」嘉萊替他回答,隨後壞壞的問:「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啊?」
白澤挑眉,嘴角處噙著一抹讓人看不分明的笑意,「等沒人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咱倆是什麼關係。」
杜曉飛正喝酒,聽這話差點噎著,他伸手抹去嘴角處殘留的酒精沫,笑著說:「阿澤,你有點過分了啊,讓我這個單身狗怎麼活?」
曉珊誤入高端成人局,她裝出不懂的模樣淡定喝了口橙汁,隨後扭頭看電視。
終於輪到齊雲清上場。
他身穿黑色西裝,滿頭銀髮站在舞台中央,鏡頭拉近時露出了耳骨處黑曜色的耳釘,整個人看起來既正又痞。
曉珊不禁感慨,「哎,我什麼時候能有個像齊雲清一樣的男朋友就好了,長得又帥,唱歌也好聽。」
白澤從鍋里夾出一些蔬菜放在嘉萊碗裡,「和你嘉萊姐取取經,這個問題她擅長。」
嘉萊面無表情地踩了他一腳,然後夾起蔬菜放進嘴裡。
曉珊來了興趣:「話說,嘉萊姐,你之前是不是拍過很多明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