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鳳訣轉頭，發現03換了一件淺藍色的衣服，頭髮比平時亂了些，尾端捲起來，看著像匆忙趕過來的樣子。
她勾起嘴角，沖03招手，等03走過來後從儲物戒中取出梳子為她梳發。
「謝謝鳳訣。」03說，眼睛很想往後看，看來看去只能看到鳳訣的袖口，她解釋道，「我將我的系統身體留在靜室修煉，這樣我的人類身體就可以出來了。」
「哈哈！」
她看起來很開心，頭頂冒出一朵花花。
鳳訣手一頓，眼睛睜大，「嗯？
」
什麼叫留下系統修煉？
03伸手，拍拍她的腰部，只見那裝飾的金絲網中仍然裝著珠子，只不過珠身淺一些，也不夠銀。是03替身組中的輪值珠。
「系統是我的身體，我寫了一段修煉代碼傳輸到系統身體中，不管我在不在，它都會將靈氣吸收轉化為能量後儲藏，等我需要的時候傳輸到人類的身體中。」03繼續冒花花，開心地說，「這樣我就可以一邊修煉一邊保護你了。」
系統是優秀的種族，03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頂著花花的03感覺鳳訣動作停下來，她轉過頭。鳳訣嘴唇微張，直勾勾盯著03，眼神透著一絲不敢相信。
「鳳訣？」03伸出手，在鳳訣面前揮揮，被鳳訣一把按住。
「我第一次感覺……做系統的好處。」鳳訣聲音有些乾澀，閉了閉眼睛，輕輕吐息，收起梳子，「若非我心性堅定，真的叫你搞得道心破碎。」
03連忙伸手拍了拍鳳訣，像她每次安慰鳳訣那樣。被安慰的鳳訣看起來更不開心了，冷哼一聲，說：「不行，我要你補償我。」
「？」
雖然不明白這件事情的邏輯是什麼，但是，好的。
她被鳳訣拉著走到玉椅前坐下，看著鳳訣拿出一支毛筆和玉碟。鳳訣又取出玉壺倒了些清泉在玉蝶中，不多時玉蝶化開如顏料一般的銀色液體。03好奇地看鳳訣用毛筆蘸取顏料後托住她的下巴。
「不要動。」鳳訣說。
03一動不動，感覺額心一涼，如實說：「鳳訣，涼。」
為她繪花鈿的鳳訣貼的很近，衣服上的香氣飄過來落在03鼻尖，四目交錯，03彎起嘴角。鳳訣慌張地移開眼神。
「莫動。」她又低聲說。
沒有動的03溫聲說：「好的。」
簾帳外激戰熱火朝天，歡呼聲起伏，簾帳內靜謐地只有呼吸聲。
半刻鐘後，03看到鳳訣起身，俯身在她額心吹氣，戴在胸前的金項圈墜下來，落在她面前。
03伸手摸了摸金墜，視線穿過項圈，落在鳳訣衣襟之間的皮膚上，那抹白猶如清溪中的銀魚，讓03忍不住伸手碰了下。
「當。」鳳訣猛地退後，驚疑不定地看著03，她捂住衣襟，面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