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看雲瑞,這個傻姑娘關心則亂,竟然一直看著道長,很是相信的樣子。
罷了,就當是讓妻子安心吧。
他沉默著,以不變應萬變。
這時,道長揭開診台上的一截錦緞,露出底下的東西。
他們才發現診台上還放著一個足球那麼大的水晶球。
說實話,這個東西出現在一個道教場地特別突兀,和周圍的一切都不和諧。
但那水晶球卻是被小心放在中間位置,一看就很重要。
成凌心想,就是這道具做得不怎麼樣。
沒肯花價錢,那水晶球一點也不透亮,還有很明顯的白色絮狀物。
成凌挺無語的。
道長發話了:「把手放上去,手掌貼住球體。」
成凌沒動。
被雲瑞推了一把:「放啊。」
沒辦法,成凌只好聽話。
白水晶觸手是涼的。
他還在猜,一塊石頭,不知道會有什麼把戲。
就聽雲瑞指著水晶球驚叫一聲。
成凌注意去看,發現水晶球中憑空生出了黑煙,越來越多 ,直到把整個球體都填滿。
他想收手,卻被無妄道長按住:「別動。」
充斥著黑煙的大球里露出一絲金光,金光切開黑霧,與黑霧糾纏。
碰到金光的黑霧一點點被那金光吞噬。長久之後,黑霧被吞吃大多數,金光擴散,充盈著球體。
金光之中,只有少許黑絲。
那球體中的場景,比他見過的所有特效都要逼真。
成凌震驚於機關的巧妙,可再巧妙的機關如何能做到那金光吞噬黑煙的效果。
正思考著,無妄道長笑了:「你這病算是趕著了,或可一治。」
成凌能感受到雲瑞搭在他肩上的手都在顫抖,這是他們求醫以來,第一次有人用如此篤定的語氣說能治。
無妄道長站起來:「兩位請跟我到內室詳談。」
接下來的事情,對於成凌來說跟聽玄幻故事一樣。
慈善?功德?兌換?
小說都不會這麼寫。
成凌一直在仔細聽那道長的話,以期能夠洞察這個局裡,有何可圖的。
但老道長說,免費。
藥錢,食宿,都全免,只要在治療期間在觀里當志願者就行。
難道是要用他和雲瑞的身份為道觀做宣傳?
成凌腦子亂著。
但云瑞已經意動了。
「治,我們治。」雲瑞阻止他說話,一力應承下來,「我們需要準備什麼?」
「不用,你們如果同意治療方案,觀里會準備儀式和藥材。」
道長離開去準備。
雲瑞抓著他的手,重複地說道:「一定是你做的那些善事感動了神佛,才能給我們再一次機會。」
她笑得很勉強。
成凌知道,她其實也沒信道長說的話。
可她寧願那是真的,哪怕只是假裝騙騙自己,多了片刻希望。
抬手撫上妻子面龐,替她捋了捋亂掉的髮絲。
成凌也跟著笑了:「是,又一次機會。」
可憐的姑娘,每時每刻都在讓他心疼。
這樣的她,讓他怎麼能夠安心離開。
擁她入懷,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擦掉眼角的淚花。
稍晚些時候,有小道士來請他們到另一處場地。
在進去之前,雲瑞卻被擋住了。
雲瑞滿目憂心,拉住他不願鬆手。
成凌玩笑著安撫:「怕什麼,這裡是正規宗教場所。沒人能對我怎麼樣,我這五臟六腑都爛了,連賣器官都沒人要。」
讓成凌詫異的是,屋裡除了剛才的道長,還有他見過的兩個偷供果的女道長。
無妄道長引導他走進地上的一個五角星中間坐著。
然後對他道:「你的功德不足以讓你一次性痊癒,所以我們可以分療程,第一個療程結束後,你會多出許多時間,足夠你掙到剩餘的功德。」
成凌面無表情,心想說著還像那麼回事兒。
又替屋裡的其他幾人尷尬。
難道他們都不會覺得這些台詞很難出口嗎?
本著看他們表演的心理,成凌很放鬆。
就像他說的,他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可圖了。就算拍他裸照,都驚不起他半點波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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