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臉上流露出幾分不解,「Dear,你在透過我們,看向誰?」
蘇周又是一刀下去。
四周不斷的變化,他殺死一個又一個的周一跟周二,可更快就出現了更多的周一以及周二。
蘇周麻木的揮動著長刀,腳下似乎堆積成了一座小山,全是周一跟周二的屍體。
一次又一次的循環,一次又一次的殺死他們,然後再次循環。
蘇周覺得自己快瘋了。
終於,他累了,單膝跪在屍堆上面,一隻手緊緊的扶住長刀,額頭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
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被困在這裡呢?
他做了什麼,很奇怪的事嗎?
突然,他的幻境之中出現了一點裂縫。
那點裂縫透出一點白光。
蘇周抬頭朝著前方看去,有一個人逆光而來,他穿著寬鬆的破舊西裝,帶著寬大而又可笑的帽子,遮住了整張臉,然而腳步卻很是沉穩,一下又一下。
似乎他本人並不是一個滑稽的人,反而很是堅定以及神秘。
他看著地上的蘇周,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豆大的汗珠從蘇周的額頭上流下來,有一些落入了蘇周的眼睛裡。
這讓蘇周下意識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看向眼前的人,第一次露出無助的神色,「稻草人,我好像陷入了一場又一場的噩夢之中。」
稻草人平靜的看著他,隱藏在寬大帽子之下的眼神無比的柔和。
他緩步朝著蘇周過來,一步又一步,踩碎了這裡所有的幻境。
他所過之處,周一跟周二的屍體也全部隨風消散而去。
稻草人來到了蘇周的身前,然後緩緩蹲下了身。
明明沒有說話的聲音,蘇周卻聽到了稻草人的話。
他說:我知道。
是非常好聽、低沉卻帶著幾分儒雅的聲音。
蘇周感覺意識在不停的消散,他不知道自己進入了多少層幻境,每一層都在消磨他的理智以及意識。
現在的他,只感覺全身無比的疲憊。
他吐出微弱的氣息,握住花刀的手也開始在顫抖,體力幾乎快到了極限,「他們一直在纏著我。」
蘇周流露出幾分痛苦的神色,「我明明親手殺死了他們,我明明殺死了他們一次又一次,為什麼還會出現?」
周一跟周二是他的人格之一,明明已經徹底從他身體裡消失了才對。
他拿他們做了交易,明明就不應該再出現了啊。
終於,蘇周再也支撐不住,手上的長刀從掌心滑落,他整個人直直的倒在了稻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