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二人到湖霞居時,晏雙慧等人早已嚴陣以待,院子裡擺滿了桌椅,茶水吃食。
而晏雙慧和城中相熟的幾位貴女,正聊得火熱。
「雙慧,你憑什麼要給她好臉子瞧?」
「就是,那等占了雙慧嫡出位子十餘年的傢伙,有什麼好對待的!」
「要我看,就應當讓她彎腰給你敬茶!」
【呵呵她們倒是快哉,還想讓你伏身端茶道歉呢!】
晏昭清淺笑,我並未占過她的位,我何錯之有?
她瞧遠處望出,「她們這次可要失望了。」
溫溪不解,「昭清,什麼失望呀?」
她淺淺一笑,「無礙,是我腦袋昏沉,瞎說呢。」
桂蘭聞言連忙上前扶晏昭清。
院落里貴女們熱熱鬧鬧說著,將晏雙慧快要捧上天了,而這時芸豆頗有些不知趣的走上前,她彎下腰怯生生的,「雙慧,那人似乎又病了,依她那病弱身子,今日刁難她,萬一鬧出人命,我們擔不了責……」
晏雙慧畫了個精緻妝容,腦袋上依舊是插著許多金銀簪子,顯得俗不可耐。
她手掌用力一拍桌子,橫了芸豆一眼,「怎麼著,我是你主子還是她是你主子?我可是晏國公府的嫡出小姐,還怕她不成!」
今天晏雙慧身邊還站著一個人,正是給桂蘭使過絆子的蘇艷蘇嬤嬤。
「哎喲,我的嫡出小姐,可不是嘛!」
「再說這哪裡需要您去折騰?」蘇艷諂媚討好道,「嬤嬤我保證幫你把她訓得服服帖帖!」
晏昭清和溫溪前腳還沒等踏進院子裡,蘇嬤嬤就持著藤條走過來了。
許是這老東西有了撐腰壯膽的話,也許是她先借著晏雙慧的氣焰壓一壓晏昭清,沒等眼前人看清楚她,她那夾槍帶棒的話就往嘴裡蹦噠了。
只見蘇嬤嬤大聲嚷著,「脫衣!」
溫溪一愣,「什麼規矩?進院還要脫衣。」
畢竟是在晏國公府,哪怕不解,溫溪還是慢慢將自己身上披著的披風取下來,但一扭頭看見桂蘭要解晏昭清的披風,她急得抬手,「別,當心昭清再受寒……」
不想她動作不曾結束,蘇嬤嬤又嚷嚷了起來,這回是指名道姓的,「晏小姐,也不知昨日你去城外是同哪些人廝混了,但今兒個是咱們府中嫡出小姐的私人宴會。」
「嬤嬤我,可要瞧著你身上清白,才讓你進,不若便自行離去。」
「胡言亂語,」溫溪怒斥,「廝混?我看你是不想要自個腦袋了!」
再乖巧的兔兒,惹急了也咬人,更何況晏昭清。她通過字幕知曉自己並未是假嫡女後,她心中不再有愧,更無需擔心旁的。
晏昭清安撫著憤怒的溫溪,扭頭,她面上用這污衊她清白的蘇嬤嬤,輕飄飄柔聲回了一句,「是嗎?」
「那請嬤嬤先脫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