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答。
只見這位平日裡溫和如雲般的姑娘,笑了笑,又甜甜喚了眼前晏康一聲,「爹。」
而後悄然轉身,語氣驟然化為冬日冰雪,冷淡無比。
「只此一次,往後我便不會再如此喊你了,晏國公。」
晏康不解,蹙眉怒視,「你這孽障又是在鬧什麼彆扭……」
晏昭清舉起那紅繩金豆,淚潸潸而落,眼中滿是失望,「我娘親阮知衣乃高門大家女,貴氣十足,如何會嫁口中說著未有婚媾,私下卻存著通房僕婦的男子。」
「那僕婦千不該萬不該……絕不能早於我阿娘入晏國公府!」
她字字珠璣,哭訴質問道,「晏國公!」
「我且問你,當日,你可曾騙我娘?」
「可曾哄騙我阿娘?」
「我娘念了晏國公一輩子的好,李嬤嬤同我說過,阿娘觀這金豆歡喜,時常笑容滿面……」
「可你,如何配!」
這金豆不是府中晏老太太送的,不是柳姨娘,更不是晏國公送的。
何人會喚我娘親萬福?
只有那被蠻棍打死的僕婦……
什麼萬福?
是那僕婦聲聲笑道的娘子萬福啊!
「晏國公,你如何配得上我阿娘!」
字幕刷新,紅色浪潮席捲:
【糙,差點忘了,晏國公當時確實算是騙婚!】
【這狗東西和柳姨娘一個窩瓜樣,說和旁人沒有婚契關係,自己偷摸摸養著通房僕婦。】
【他一介武夫,當時又沒得將爵之位,如何娶到阮夫人那麼柔情賢良的大家閨秀?就純靠騙!】
晏昭清站於院內,單薄身姿,淚如雨下,「晏國公,我且再問你一回。」
「當日,可曾有欺騙我娘親?」
晏老太太面色大變,安穩坐著的身子起來了一大半,「昭清……」
李嬤嬤捂著自己的嘴,愁苦不斷,她家姑娘啊!
張意慈走到晏昭清面前,人已經傻了,這等八卦可不是她能啃著吃的東西。
屏風後面靜謐一片,貴女們屏氣,無一人出聲。
溫溪看著那單薄的人兒心疼不已,大步跑了出來,抱住她。
自古以來說的是男子有淚不輕彈,而此刻,晏明燦也忍不住紅著眼,他沉默不語,走過來,摸了摸自己妹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