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背昨日學堂上學到的詩詞,若不是晏昭清傻笑著告訴桂蘭和李嬤嬤,誰也不會想到一個握著書籍笑的那麼開心的人是在背書。
「嬤嬤,咱家小姐當真在背書?」桂蘭擦著杯盞,臉上的表情要多驚訝有多驚訝,她還是第一次見人如此熱愛讀書。像二少爺就不愛讀,他舉著書看不過三行就該犯困,說要睡了,她家小姐這行為擱她眼裡稱得上及其可怕。
李嬤嬤搖頭,「你呀!不懂,咱家姑娘發狠了,知曉自己哪些方面比別人不足了。」
她憨憨笑著,「是件好事嘞!」
晏昭清溫吞的往屋外看,發現李嬤嬤和桂蘭在偷偷看她,動作有些小心翼翼。她將書籍緩緩展開,再額外取出一信紙,自己握著筆,蘸上墨,一筆一划,對照著筆記練了起來。
書籍上是一大片整潔的字跡,清晰醒目,只簡單一瞥,她便知道是扇尋敘寫的。
晏昭清學著扇尋敘的字,認認真真的抄寫。
哐當—!
晏明燦抱著一盒糖糕直衝沖創了進來,糖糕是恰巧坊間遇到他師父,扇尋續贈他的,倒也奇怪送他糖糕,想著他妹妹似乎愛吃他就給提了回來。
將糖糕放在桌子上後,晏明燦沒有走,他一臉憂鬱站在屋裡顯得格外突兀。
實在是無法視若無睹,晏昭清問他,「怎麼啦?」
晏明燦遲疑著開口,「妹妹……」
他仔細看過周圍,確定李嬤嬤和桂蘭不在後半拉身子靠在桌子上,他頗為八卦的問,「妹妹,你昨日在學堂可有看見我師父身邊跟著其他男子?」
晏昭清正握著筆練字,她細細想了想後心平氣和的答,「沒有。」
他,總是獨身一人。
話還沒落音呢,頓聽晏明燦神經兮兮的大喊,「妹妹,你說我師父不會是有龍陽之好吧?」
啪嗒一聲,毛筆摔在信紙上,徹黑的墨暈開濃霧自紙上蔓延開來。
晏昭清唰白了一張臉,有些生氣的瞪他,「你胡說什麼?」
「不許你亂講。」
「哎呀,我沒到處講,」晏明燦坐下,打開糖糕包裝,翹起二郎腿,「我也是聽說。」
「據坊間傳聞,我師父定安將軍許是有龍陽之好,不然耳朵上墜什麼玉石,那可是時興女子的打扮,」他捏著糖糕往嘴裡塞,一口半個,噎的直往嗓子眼灌茶「這不,就前些日子,他還乘了女子軟轎嘛。」
晏昭清結結巴巴為扇尋敘解釋,「他喜歡這些又沒什麼,誰說喜歡那些物件的男子一定是有龍陽之好了……」
在晏明燦感到狐疑的視線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妹妹,若僅是這幾件事,怎麼可能傳我師父這些閒話嘛!」晏明燦湊近晏昭清,手掌擋著臉特別
神秘,「對了,你怕是還不知道呢?昨日阮時涼讓女鬼嚇了,聽說已經向學堂教御告病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