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清魂都快飛沒了,哪裡有心思聽他一頓吹噓。
【現在這場合光講屁話?】
【避雷只會動嘴的蠢貨。】
【乖寶,不要和他這種人有過多接觸,保不齊他什麼時候來背後扎你一刀。】
遠處扇尋敘騎著馬趕來,速度很快,他從馬背上下來,走過去,迅速拉住晏昭清那匹馬的韁繩,勒緊。
手勒住韁繩的動作格外使勁,青筋暴起,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蕭竹年還衝他打招呼,「定安將軍……」慘遭扇尋敘無視。
晏昭清的馬兒並未徹底安靜下來,如今前後蹄都在上下踏動著,要不是扇尋續勒住韁繩,它可能還會跑上幾圈。
扇尋續緊蹙著眉頭,他發現晏昭清手顫得厲害,怕是嚇壞了。手背上更是被勒出幾道紅痕,手心泛著刺眼的紅,是先前包著綁帶的同一隻手,看樣子手心手背均受了傷。
他問,「沒事吧?」
待馬兒徹底穩定下來,扇尋續問她,「難受?」
活下來了,她活下來了!
回過神,晏昭清看向他,張嘴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才來呀……」
很害怕,還很委屈。
她在馬背上顛簸,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非常難受。
「難受?」扇尋敘追問。
晏昭清被馬兒嚇到打了一個嗝,她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疼,腿軟的厲害。
「難受。」她如實說。
扇尋敘單手將她抱下馬背,嘴唇擦過皂紗,少年清爽乾淨,帶著一種格外柔和的嗓音,傳入她耳朵里。
「對不起,來晚了。」
【晚什麼晚,一點不晚。】
【就是有點扎眼了。】
【啊!你來就來,幫就幫,能不能不對我家孩子動手動腳?】
【放開我家孩子,我要報官!我要告他!】
扇尋敘剛準備鬆開自己的手臂,懷中的小姑娘抬頭,眼含水光,許是鬼門關走了一遭,膽子也大了些。
她說,「我手好疼。」
「要是覺得對不起,先抱抱我……」晏昭清雙臂微微張開,乞求一個擁抱,她心裡慌慌的。
扇尋敘將人攬入懷中,眼裡滿是心疼,得到索求晏昭清心滿意足的蹭了蹭,感受到懷中的小姑娘的顫巍巍,多乖巧,這讓他如何不感到抱歉,「對不起。」
「我原諒你。」
一道小小的聲音傳出來,「你不准生氣。」
「是我忽然勒韁繩才嚇到它的。」
這個受傷的小傢伙正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告誡定安將軍,讓他別生氣。
「好,我不生氣。」
扇尋敘無奈笑了笑,又是低語道,「你第一次騎馬,回府記得擦藥。」
他鬆手,晏昭清手裡多了兩罐軟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