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走至一枯樹旁,晏昭清停住了腳步,她勒緊韁繩,安撫身下的馬兒,示意它冷靜。
遠處枯樹枝椏里藏著一抹嬌嫩粉色,瞧不太清楚,但有諸多細須,依稀能分辨出是玉蕊花。
晏昭清當即拔箭拉弓,伴著「唰」的一聲,綁著花兒的繩子斷開,掉了下來。
就在晏昭清手中箭飛出去的一瞬,身後一道挑事的女聲傳入她們耳朵里。
「紅花玉蕊,雲子月得!」
「誰判的,沒長眼嗎?」溫溪氣憤,那明明是她家昭清射中的花兒!
晏昭清聞聲回頭望,阮時涼和二皇子牽著馬悠哉悠哉的出現在身後,說出那句話的人是阮時涼
在他們二人身邊還有一道熟悉身影,正是雲子月。
晏昭清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太危險,她不該來。
「表姐,真可惜這花兒是子月姐姐獵到的。」阮時涼話落便快步走過去,似乎是想把花兒撿回來。
趁晏昭清注意力被分散,她當即撿起玉蕊花拔掉晏昭清的箭,丟在地上,換上了雲子月的箭。
「什麼道理,你們手中連個弓箭都不曾握,連支箭羽都不曾射出去,你們怎麼好意思在昭清這苦練半月騎射的人面前強搶花兒!」溫溪說。
「溫小侯爺這話就有些過分了?我們哪裡是搶昭清妹妹的鮮花呢?」
「春獵,本就是各憑本事。」雲子月笑道,「怪只怪昭清妹妹,技不如人罷了。」
「我去你的……」
「溫溪,不要衝動!」張意慈拉住她。
晏昭清冷靜道,「你們想搶我的花?」
「表姐,根據花上的箭羽顏色,這簇花分明是子月姐姐的,哪裡是你的?」阮時涼笑。
「昭清妹妹,搶奪可是春獵的特色,想必你不會在意吧?」雲子月訕訕冷笑。
她們一行人來刁難晏昭清,為得就是把她惹怒,再把她一個人帶走,而後方便二皇子辦事………
饒是雲子月心裡再不願意,她現在也不得不和二皇子上站同一條船。
雲子月眼中閃過惡意,賤人,往後有得是好滋味讓你嘗。
「都說完了?」晏昭清抬頭問。
沒聽見她們的回答,但接下來眼裡闖進來的畫面著實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溫溪和張意慈二人對視一眼後,更是雙雙咽了咽口水,被驚到啞口無言。
只見晏昭清撇了撇嘴,徑直取下馬背上的弓箭,生氣的拉開弓,飛出去一箭。
一箭射去,直接命中阮時路塞進玉蕊花的雲子月箭身,直直裂開。
「現在,它是我的了。」
少女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驚世壯舉,這句話說出口時,晏昭清的箭又穩穩的搭在了弦上。
又一箭,瞄準了阮時涼。
阮時涼害怕一顫,卻也是不服,「就怕你不動怒,不上當呢!」
見晏昭清中計,阮時涼嗤笑著張嘴,「表姐,何必再逞強呢?不過一簇花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