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求著你管這繡樓了嗎?】
【我真服了,自己搶占旁人家產就算了,還要在人面前哭慘,真想問問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我丟,是人晏昭清的繡樓,那你怎麼不還給她!現在出事就記得她了?】
【一點紅利都沒吃上就算了,你這個吞了好處的還要來她面前嘚瑟,就無語。】
沈姨娘對外自詡,是位視金錢如糞土的高雅之士,但私底下她僅是個最會貪污錢銀的污逆之輩,貪得無厭。
這鋪子為何記在晏昭清名下?那是此乃她親娘死後留給她的產業。
為何連李嬤嬤都不曾知曉它的存在?因阮如衣離世後李嬤嬤的全身心便全系在了晏昭清身上,不敢離開半刻,生怕出一點兒差錯。
既然如此,那沈姨娘為何能得到這鋪子呢?話便要從柳姨娘那兒說起了,阮如衣一倒,這些個大大小小的資產均被柳姨娘侵吞,有晏康替她遮掩,那些產業均是「一個完美」藉口到達了柳姨娘手上。
這麼大一塊肥肉,可謂是見者有份,於是柳姨娘將其中的小小一間繡樓分給了沈姨娘,是因為好心還是為得堵住沈姨娘的嘴?那什麼便不得而知了。
【沈姨娘倒是耍了好大個威風,但當時斂財,分錢,得到好處時怎麼不想著人晏昭清,問題一出現就知道找人兜底了?還要講得多麼義正言辭一樣,當真是搞笑。】
太子不懂其中因果,他當初聽信沈姨娘口中託詞,不過也是為了更好接近繡樓繡娘們昏迷不醒的真相,想弄清緣由。
他擔心其中有多股勢力,唯恐攪局,特別在扇尋敘告知他前朝繡品被損壞後。
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出現繡樓一事,丟失的同樣為一件繡品,難免令人起疑,只怕是有人想假借繡樓,行偷梁換柱之徑!
更令人格外在意,或許此繡品和丟失的前朝繡品為同一件嗎?究竟是誰毀壞了它們?又是誰要修補繡品?
出現的謎團太多,早將人繞暈了。
與扇尋敘和太子的細細思慮不同,晏昭清準確的跟著字幕上的提示進行下一步。
她百無聊賴的望著沈姨娘,冷靜道,
「若是講完了,那便該由我問了。」晏昭清一步一步走向她,「我從未得知我名下有這繡樓,不知姨娘言之鑿鑿是為何?繡樓又是接了何人許下的訂單,內容要求幾何?」
沈姨娘一下子被打成了個啞巴,這些東西她哪裡願意講,她若是講出來,那她私下接受人萬兩黃金的事情修補繡品的事情豈不是要敗露?不行!那是她的,都是她的,也是她兒子今後的依仗!
於是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徑直裝病,「哎呦,我的腦袋,我的腦袋怎得這麼疼啊!」
晏昭清望著她露出淺笑,「姨娘選的時機倒是恰好,這會兒姨娘突感到身子不適嗎?」
沈姨娘嘴角上揚,你能奈我何?她嘴裡哎呀哎呀個不止。
忽而沈姨娘整個人一僵,嘴裡止不住哆嗦,「定定安將軍……你這是?」
嚯!好嘛,扇尋敘抬著劍刃乾脆的架在了人脖子上,凌冽的寒光直貼著人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