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其實我真沒想到雲子月會幫你。】
【我也是，我完全沒有料到她還有本心，我以為她早被嫉妒占據了大腦。】
【你也別傻乎乎的想她是個好人。】
【人很複雜的，你沒聽見她剛剛說的話嗎？下次她面對你，還是會對你使壞，自古以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還是要注意點她，聽到沒有？】
晏昭清乖乖的點頭，看著字幕上的關心，她心裡暖暖的。
「你們不罵我的時候，人真好。」
【……】
【這是個什麼鬼形容？】
【給我逗樂了哈哈離譜。】
「怎麼，」扇尋續問她，「心情不好？」
他沒有選擇去問晏昭清為什麼要把前朝繡品給雲子月，他尊重她的每一個選擇，更何況那是她自己親手修復的，他一個外人，本就沒有資格過問，更別提決定它的去留。
「不是。」晏昭清搖搖腦袋，「是是我……我夢到些不好的事情了。」
「那個東西有問題，」她解釋，而後緊緊握住他的衣袖，「你不要再去摻和那些打打殺殺的事。」
「我害怕你被人欺負。」晏昭清嚴肅道，「今天你身上就有血腥味。」
「好，」扇尋續站在她面前，攥著腰間的佩刀，啞著嗓子，「我答應你。」
凌戟淮要被他師父嚇死了，活爹，真要叫你爹了，不是……你不是才在朝堂上領了旨意，說去平定外疆騷亂嗎？
這現在是在幹什麼？玩他呢，凌戟淮崩潰。
等他們二人離開學堂，扇尋續忽而煞有其事的向凌戟淮叮囑，「我不……」
凌戟淮警覺，雙目瞪圓。
「不要告訴她我要去外疆，不要告訴她我去領兵。」
「師父你說話別大喘氣，嚇死我了。」凌戟淮拍拍胸脯，他還以為人直接就想推了外疆的職務。
「嗯。」
他自是血腥見慣了，但她不同。
扇尋續微微張了張嘴，又想了想，終究是沒說出口。
忽而不想囑咐關於他死後的任何事由，突然間就不想死了。
等這次從外疆回來，他便和昭清成婚，到那時天就暖了，婚衣也制好了。
*
學堂屋內，晏昭清腦袋太亂，她展開了桌上的宣紙，想接著練字清清煩惱。
沈姨娘一直跟在她身後，現下她在練字，她跪在屋外。
李嬤嬤端茶來時，沈姨娘還跪著。
「嘖，動作標準，」李嬤嬤譏諷，「看來是沒少替柳姨娘受罰。」
說完，端著茶水走進屋，斟滿水，「姑娘，歇歇吧！」
「嗯。」晏昭清落筆，將新買的兔毫毛筆放入清水盞，那是用來洗筆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