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跪在這裡,我說了我不會……」
沈姨娘跪地,「昭清,姨娘我在人前是沒有辦法才那麼說的。」
「我知曉你心善……」
不想再和沈姨娘有過多糾葛,「繡樓我不要了,送給你。」
【可以,支持!】
【別要,雲子月都提醒你了,這個繡樓肯定有問題。】
沈姨娘拉住她的手,啞聲道,「昭清,是姨娘的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能記恨書檐啊!」
「我不會為難他,」晏昭清擺擺手,語氣強硬,「你為了你兒子可以繼續利用繡樓賺錢,但它到底是我娘親留給我的產業。」
「你必須告訴我,是誰讓你在繡樓使用番邦香的?」
「昭昭清……」沈姨娘動作僵硬,她乾巴巴笑道,「我哪裡知道番邦香這等稀罕物。」
她糾結的表情讓晏昭清覺得自己腦袋很暈,實在是懶得再花費精力再和沈姨娘交涉,今天字幕上告訴她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她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和適應。
「李嬤嬤,送客……」
「別!」
沈姨娘起身,顫巍巍的拍拍膝蓋,她戀戀不捨道,「是柳築。」
柳築是柳謠柳姨娘的哥哥。晏昭清沉默著,揉了揉眉間,她緩緩開口,「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他為什麼要幫你,還帶你參與番邦香一事?」
晏昭清大大方方的詢問,不想沈姨娘忽而老臉嫣紅,一聊到柳築,沈姨娘一副怯生生的小女子做派。
她小聲道,「他……他時常帶書檐認字,時常陪他玩耍,一來二去,我們就認識了。」
這種場面話加沈姨娘這幅嬌羞的表情,晏昭清就是再笨也讀出來其中含義了,她訝異於沈姨娘的紅杏出牆,更震驚於她喜歡柳築那喪心病狂的賭徒。
【晏康腦袋上綠油油的。】
【柳姨娘虧大發了,她花錢請他哥來料理沈姨娘,結果她們兩個滾上床去了。】
「他給我的東西,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是番邦香,他每次都是點燃後,將香爐遞給我,讓我把繡樓內繡師們完成的繡畫熏一熏,他說,此香奇妙,光是沾染上些味道,就不得了了。」
「柳築手裡的番邦香是哪裡來的?」晏昭清問。
見晏昭清並未在意她與柳築「苟且」的事情,沈姨娘旋即老老實實的解釋,「因他帶來的番邦香,繡樓生意紅火過一陣子。」
「那段時間我和書檐的日子也好過一些,但好景不長……」沈姨娘哀哀哭著,「忽而他就取不來那香了,還莫名被老爺壓著揍了一頓,渾身上下每一處好地方,幸好柳謠能耐大,不然他可能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