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時間的相處中高詞之也學會,也能聽懂一些燕端人話里的意思了,他只是很少說。
高詞之害怕,他怕學會,自己就真的再也回不去家了。
他待在這裡很溫暖,也不會挨餓,她對他很好,可這裡他不喜歡。
他想回家,無論如何都想回家。
時間慢慢流淌,高詞之對阮如衣不再是厭惡的,隨時準備攻擊的忌憚模樣,她們之間的距離越靠越近,阮如衣也發現了高詞之喜歡藥草,香料的事情。
在某日阮如衣往他懷裡塞一包香料時,高詞之忽而發了狂,他再一次拿東西狠狠勒住了阮如衣的脖頸,特別用力,作案工具是綁在香料外面的黃麻繩。
這一次,高詞之想,隨便,只要他能殺死這個燕端人。
這時他已經明白,嬤嬤是什麼意思了,他也明白,自己絕對不可能回家了。
他,是個奴才,一個異族。
很可惜,高詞之失敗了。
因為黃麻繩是他自己續上的,是綁在香料包外的短段,它並不夠牢靠,阮如衣憑藉自己的力氣將黃麻繩扯斷了。
她第一次在高詞之面前哭,那雙眼睛看上去特別傷心,看著落荒而逃的身影,高詞之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但他依舊覺得隨便,要生要死都一樣。
反正她還是會來,反正,他還是沒有辦法回家。
可高詞之錯了,阮如衣在這之後一次都沒有來看他了,給他送飯菜的人是一個矮個的丫鬟。
她脾氣一點也不好,他不吃,飯菜便當他面倒了。
餓過四五天後高詞之明白了,阮如衣再也不會來了,飯菜也是,他不吃的話就會挨餓。
原來不是所有燕端人都和她一樣。
番邦沒有奴婢。
高詞之也是在這個時候明白,主子和奴才是有區別的,她們根本不需要對奴婢有好臉色。
高詞之開始難過,他不想這個丫鬟來給他送飯菜,他想阮如衣來陪他,每天都說那些他聽不懂的話。
他開始好奇,好奇阮如衣的世界,他開始看阮如衣送他的那些書,他看不懂那些字,也沒有人教他。
可高詞之很聰明,他開始在屋子裡制香,他拿那些香和那個送飯的丫鬟換東西,一開始是無關緊要的紙,慢慢的讓他換到了一本關於燕端人吐詞造句的書,哪怕是破爛不堪的。
他開始在屋子裡沒日沒夜的翻。
在高詞之學會書里對應字的發音和含義時,他似乎做夢了,他又看見阮如衣了。
她瘦了。
脖子上被他勒出來的傷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淡的紅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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