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月笑著將手中握的兔毫筆放下,「昭清,懈怠功課是不可取的,你該好好聽教御的話。」
「可是我府中的教御教的都不是學識,他不教我讀書識字……」晏昭清越說聲音便越小,她記得柳姨娘對自己的叮囑,不能將府中事情告訴別人,特別是有關教御的事,她必須絕口不提。
「怎麼了?」雲子月反問。
「沒什麼沒什麼,」晏昭清吐了吐舌頭,而後起身向外跑,「子月,今日劉府小姐說請咱們去賞花,咱們一起去呀!」
雲子月笑著收起桌上宣紙,看著歡悅的晏昭清點了點頭,「自然。」
那時她羨慕的是晏昭清的隨心所欲。
她雲子月是被整個京城官家權貴們讚譽的燕端第一才女,相較於「不學無術」的廢柴晏昭清,眾小姐貴人們對她的興趣要大得多。
劉府賞花會,府內處處嬌艷鮮花,繁花似錦,美不勝收,可這一切卻未能讓雲子月偷得半刻歡愉。
「雲小姐,你身為第一才女,不應該不知道這金瓣玉蕊是何花吧?」
雲子月回神,她微微低頭,臉上浮現幾分羞赧,纖細手指緊張絞著手中軟帕,貝齒淺露,她慚愧道,「請恕子月才疏學淺,這般花兒,實在不曾聽聞。」
「我僅在它處見過那名花玉蕊,不曾見過金瓣……」
「得了,還名花玉蕊呢?」有人取笑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裝什麼?」
「誰知道你口中那名花玉蕊是不是現編的。」
「就是,全叫你一個人講了,讓不明所以的人聽見了,還當你有多了不起的滿腹學識呢!」
遭人奚落,雲子月低頭,不敢再語。
往日都是晏昭清替她將這些刁難擋了,但今日她進這劉府,不知去哪了。
這時,自暗處傳來一道男聲,替她解圍,「呵,金瓣玉蕊?也就是有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才將它端到了京城,不過是繁育出的異色金瓣山茶花罷了。」
「笑人魚目前先好好擦擦自己眼珠子吧。」
凌念恆自暗處走出,徑直將眾人奉為珍寶的奇花折斷,丟給雲子月,「鮮花配美人,給你了。」
「你……」
「誒,這可是二皇子,你別犯傻!」那人連忙攔住她。
雲子月懷中捧著那金瓣玉蕊,她的目光隨著那支被折下的花,緩緩牽上凌念恆遠去的身影,心中悄然泛起波瀾,就此情根深重。
僅有這一面之緣,她卻牢記於心。
多久?雲子月忘了,她的生活自那之後一如往日,無風無浪。
雲子月是個安分的女子,她恪守成規,從不敢逾越任何界線,直到凌念恆主動找到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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