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容易,出去難嘍,」鄒毅壓根都沒拉鄒郁,他苦笑著無奈道,「有人請君入甕,此刻正等著瓮中捉鱉呢!」
「嘖,虧你這混小子還被選上扇家軍呢,結果膽子比針眼還小。」鄒毅走過去,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怕什麼呢你。」
鄒郁喪氣的垂下腦袋,「能不怕嘛,光想想這幾件事我腦袋就跟要炸了一樣。」
「鄒叔,咱們怎麼辦呀?」
「別擔心,」鄒毅嘴巴往扇尋續方向扯了扯,「將軍那已經有對策了。」
「真的?!那我就不怕了。「鄒郁伸出手給自己順順氣,「我跟著將軍走進行了。」
聽完鄒郁的話鄒毅捂著嘴偷笑,他故作姿態,理了理自己手上握著的長劍,「行吧,既然你願意跟著扇尋續反,我也不好再阻攔……」
「什麼?!」鄒郁一下子炸毛了,瞬間扭頭,直瞪著鄒毅,「叔,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反?反誰?為什麼要反?鄒郁愣著一張臉,整個都處於放空的狀態。
「那還能是什麼意思,」鄒毅蹙眉,「還不滿意?」
「你小子不算正因為那些個糟糕事情發愁嘛,人晏小姐早給出這萬中無一的解題之法了。」
鄒毅摸了摸自己下巴,琢磨著,「你別說我剛聽的時候也覺著不靠譜,但我剛剛轉念一想,晏小姐是有大智慧的人吶!」
「二皇子受傷至今生死未定,若因這件事定咱們定罪,那咱們最少被判一個瀆職,那大概率能得個全屍,再者皇后娘娘已故,更是被呂太后親奪性命離世,不提呂太后的暴行,這遭此劫難的皇后實際上也算了斷一個因果,要知道皇后娘娘當年可是害死了長公主和長公主的女兒,」鄒毅嘟囔,「棘手的就是這幾件事堆一塊,但也不折磨人,因為這不管怎麼判,咱們均逃不過一個死字。」
「嘿!真不如乾脆反了。」鄒毅驚喜,看向晏昭清的晏勝利莫名湧上一股子欽佩,有勇有謀,晏小姐了不得呀!
完全沒有安慰便算了,鄒毅說出口的話才吐出來已經嚇得鄒郁腿軟了。
「鄒……鄒鄒叔,要不你再勸勸將軍吶!」鄒郁奔潰,他呼喊著鄒毅,試圖讓他去當說客。
這邊高明燦一個勁湊在凌戟淮身邊,他將被凌戟淮控住的張意慈視若無物,他滿身興奮的問太子殿下,「你怎麼也跟著我們要反?」
待在凌戟淮的張意慈一邊怒瞪扇尋續,一邊想奮力掙脫束縛,「今日這宴席不對,凌戟淮覺得是鴻門宴。」
高明燦靠近,「何出此言?」
「直覺。」凌戟淮看向扇尋續,「我身邊如果沒了我師父,我這個太子之位坐不牢。」
「哈?」高明燦鬱悶,都太子了還不牢呢?不想說理由不說就是了,非要整個破藉口。
他頗感無聊的走回到溫溪身邊,「溫溪你以前告訴我的真對,人心隔肚皮,我想和凌戟淮交心,他小子居然防我!」
溫溪瞥了高明燦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你別瞎折騰了,我們緊跟著昭清和定安將軍的步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