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當事人晏康不見蹤跡,晏老太太無心顧及,隨即遵官家的話,各自五十大板,各自受罰,這事才算了。」
張意慈感嘆,「賭徒還是靠不住,沈姨娘得了自由,得了錢財遣散費,結果柳築又大手大腳拿去全賭了。」
「哎呀,命苦誒!」
「自此她便心寒的離開了京城,可憐她帶著一個痴兒。」
分明張意慈口中講的是柳築壞話,靠近晏昭清耳邊說的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番話,「柳築聰明,怕有人惦記沈姨娘孤兒寡母身上自晏國公被遣散得來的錢銀,想了這個麼臭自己名聲的法子,實際上是他偷偷帶著沈姨娘走了。」
晏昭清緊張的心這才放下,她也憂心自己當日沒勸住的沈姨娘攤上個爛人。
「這些不算什麼的,大家都當你死了,」張意慈講得傷心,眼淚開始憋不住往下落,「你吶,什麼都留好了。」
「給我和溫溪的信,給桂蘭的賣身契,留給李嬤嬤的錢銀。」說著說著張意慈靠在了晏昭清肩膀上,她委屈巴巴,「傻娃兒,我們哪裡需要你這麼費心。」
「知曉你走了時,我的心都要碎了。」
晏昭清拍拍她的手背,寬慰她,」不傷心,我這不是好好在這兒嘛。」
「沒瞧著咱們張小姐成功迎娶太子殿下,我這心裡總歸是覺得缺了一塊。」
「好嘛!你倒會笑話我。」
「我剝的瓜子不給你吃了!」張意慈說是這樣說,但手指還是止不住往晏昭清手心放瓜子仁。
和案桌內融洽氣氛截然不同,案桌外眾人抵禦侍衛均是氣喘吁吁。
特別是鄒毅和鄒郁,他們兩個人到底是穿了盔甲的,是在一定程度上能擋些傷害,但架不住別人磨他們呀!
「鄒叔!」鄒郁手中長劍砍走眼前寬刀,連忙扶住鄒毅,「還行不行?」
鄒毅搖搖頭,「沒事,再來。」
二人便背靠背,配合默契的開始了。
溫溪這邊也挺熱鬧,但大多數聲音都是高明燦冷不丁的惋惜聲,「啊!怎麼這也能躲,再來!」
高明燦勝在動作並無章法,更躲在暗處,時不時出來揮銀針,陰別人一下,扎人的穴位刁鑽又古怪,不是往手腕就是往腳腕去,更離譜的是要麼能躲開,要麼就挨扎,但凡惹高明燦找到機會,甩出去的銀針就沒扎錯過位置。
「嘿!溫溪,打他臉,我紮上他手和腳了。」高明燦興奮不已。
一腳將礙眼的侍衛踹飛,她的壓力也少了一些,「好樣的!」
高明燦更興奮了,他舉著銀針開始來勁了,開始隨意攻擊全場侍衛,重點是神頭鬼臉的那種,時不時就刺撓一下,侍衛們叫苦不迭,特別是第一行被張意慈和太子,鄒郁混進來的侍衛們,他們可沒有躲閃那麼好的身手,幾乎是高明燦一揮,他們就慘叫著被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