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眼前的父皇並不是為了向她彌補什麼,而是如她午夜驚醒的夢魘一樣,想徹底毀掉了她的母親,甚至是毀掉她,毀掉了她一直奉為圭臬的念想。
凌圖滿不在乎的彎下腰,他一把抓住小公主的頭髮,「不曾怪過我?」
「她有什麼資格來責怪我?」是冷淡到極點的無情。
「不是她心心念念想著和人同房嗎?」
「對朕用番邦香時沒想過朕會設防?」凌圖甩開自己的手,「朕專門替她選的人,她自是滿意的。」
「不然也不會待你如珍寶了。」他面對死了娘親的小公主依舊講出了這麼殘酷的事實。
聽到這番話,剎那間小公主身體猛然一僵,蒼白嘴唇更失顏色,她一雙手顫抖著捂住自己娘親的雙耳,唇齒不斷觸碰著周恬的臉頰。
小公主趁凌圖安靜的片刻,悄悄的鬆開了自己的手,她沾上鮮血的唇幽幽靠近自己的母親耳畔,「沒事,娘,不聽……」
哈木來金情緒徹底崩潰了,他沖向凌圖,「你這個畜生!」
一拳砸向他,砸得凌圖不得不踉蹌後退。
將口中席捲的鐵屑味吐出,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凌圖臉上展露出一絲絲狼狽,但他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生氣?」
「哈木來金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與其向朕發難,你何不反思自己的酒後失態呢?」
「對不起周恬的當真是朕一人嗎?」
凌圖忍不住想笑,「怎麼,你突然知曉自己有個女兒,不禁喜上眉梢了?」
哈木來金再一次沉默了。
他可以講,可以為自己辯解,講出周恬在酒中放了其他的藥,他屬實是失去了理智,以為自己墜在了享樂窩裡,沉溺在美夢鄉,所以做了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
但他不能。
那夜之後哈木來金的心裡長期存在羞愧感,被祭祀教導的那些仁義,道德,在黑夜化身野獸的自己撕毀,是他無能……
哈木來金無法辯解,他不能再向一個死去的女子,那個遭受這麼多傷痛僅僅是向自己丈夫索求親近的女子丟擲污泥。
虛妄的人格品德對他來說並不在乎,但哈木來金知道那對燕端人重要,對女子來說重要,對一位母親而言重要,對她女兒來說也重要……
「天王老子來了也要讓雷劈他!」高明燦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
他活這麼大壓根沒敢想過那坐在燕端龍椅上的九五至尊性格如此惡劣,那管理國家的事他無法干涉,也沒資格去評判好壞,但這對自己伴侶,對自己妻子做出的事情,無一不展露出來凌圖的喪心病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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