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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見白爭爭態度隨意,便沒仔細想。轉頭進了洞,又被按著坐床上休息了。

*

春回大地,氣溫陡然上升。

關閉了五個月的洞門大開,帶著清新泥土與青草味道氣息飄進山洞。

白爭爭在清理洞口的雪。

幼崽蹲在洞口,仰頭東張西望,看個飛鳥經過都激動得嗷嗷叫。

關了這麼久,再關下去真的要傻了。

啪嗒——

芽一愣,爪墊摸了摸眉心,濕漉漉的。

「誰潑水了!」他氣憤道。

雁蹲在洞口最後一堆木柴上,看了眼芽的眉心,忽然仰頭。

只間洞口邊緣,一圈筆直而下的冰凌排列著。上面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

她推了推芽的後背,示意他抬頭。

芽眼睛一亮,立刻爪子勾出,抱著石壁往上爬。其他幼崽有樣學樣,紛紛往上。

白爭爭一下沒聽到幼崽的動靜,回頭一看,嚇得他心臟突突!

「你們幹什麼呢!」

只見十幾個毛絨絨勾著石壁往上,爬得最快的芽都到洞頂了,那小爪子都已經快要勾住冰凌了。

白爭爭甩了鏟子就往洞邊跑。

洞裡的燼聞言出來,就見石壁上的幼崽爭先恐後往下跳。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爬了多高。

燼一手勾一個,拎著幼崽後頸,遞給白爭爭。

白爭爭一把撈過來,按在膝蓋上就拍。

「誰帶的頭?」

芽捂住屁股嗷嗷叫。

「不是我!我沒有叫他們!」

「爭爭,錯了,錯了!」其他幼崽叫。

燼眼裡笑意微閃,撿起地上的鏟子往洞頂掃過。那冰凌就落下來砸得稀爛。

白爭爭指著那散落一地的碎冰教導幼崽:「那東西那麼尖銳,萬一掉下來一個砸到腦袋,那是要破個坑的。」

幼崽哭唧唧,抱住白爭爭揚起還要打的手。

「錯了,錯了,不玩兒了。」

一旁沒有參與的雁嘆息。

真蠢。

不像她。

她走到燼身邊,爪墊踩在他腳上,仰頭道:「燼,給我一個。」

燼低頭看了她一眼,隨手掰了個小的放在地面。

雁尾巴高高翹起,道了一聲「謝」,然後歡欣地玩兒她的冰凌去了。

看得被正被白爭爭收拾的幼崽羨慕壞了。

幼崽鬧了這麼一通,白爭爭立即把餘下的冰凌給敲了。

洞口清理出來,雪水化開後地面就是破土而出的新鮮嫩草。

幼崽們得了允許,踏出洞口,撒歡兒亂跑。

「就在洞口附近,別跑遠了!」白爭爭叮囑。

「知道了爭爭!」

一群幼崽結伴而出,遇到個小樹苗都得爬上去跳一跳。

白爭爭一邊招呼幼崽,一邊清理山洞,忙得不可開交。

燼只腰間圍了一塊獸皮,不怕冷似的,跟上幼崽的隊伍。

白爭爭見狀,心裡安定了些。

開春之後,雪化得極快。

這不才出太陽兩日,洞口都已經被雪水浸濕。連鋪在最底下的乾柴都潮了。

過了一個冬季,他們存儲的柴火就剩下面前這點兒。要是濕了,只能吃冷的去。

清則跟年收拾洞裡。

關了幾個月的山洞難免有味道,用乾草清掃出來,滿滿一大團的貓毛。

更莫說那邊邊角角的骨頭,食物碎屑,亂七八糟的皮毛邊角料,木屑,乾草碎,不知什麼時候跑進來的昆蟲的屍體……

「爭爭,洞裡這些灰怎麼辦?」年問。

一個冬季,他們可積累了不少的草木灰。

白爭爭忙道:「挖出來,找個地方放著。這東西有用。」

「好。」年用藤筐轉移洞中的草木灰,動作再輕,也難免到處飛。

白爭爭清理乾淨外面,趕緊進去,讓清幫忙將他們蓋著的獸皮拿出來,掛在架子上好好拍一拍。

等洞裡收拾完了,再重新放回去。

忽的,山中響起一陣凌亂的雞鳴。

白爭爭掃了眼洞口,發現那群小崽子早不見了影子。

「幼崽呢!」

清跟年追出來瞧,嚇得趕緊往山里跑。

他們尋著聲音找去。

結果就將燼站在一旁,跟放羊倌似的,看著那些個小崽子在林子裡追著一隻咕咕雞跑。

白爭爭一過來,燼回神看他。

白爭爭喘著氣,沒好氣道:「不是說了在洞口玩兒。」

燼:「他們找到那咕咕雞,追著追著就過來了。」

白爭爭目光重新落到幼崽身上。

一個個毛毛上沾了枯枝幹草不說,四個爪子滿是泥漿。看得白爭爭眼皮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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