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定北軍說到底是朝廷的軍隊,如果老定北王在,或許會聽裴家的。老定北王不在了,裴見戚沒有真正統帥他們上過戰場,在將士中的威信也就不足以讓他們為了他和朝廷作對。
但老定北王對朝廷的功績是實打實的,不能因為裴見戚就牽連老定北王,這樣才容易寒了定北軍將士們的心。
因此,十五那日的大朝會上,小皇帝堅持要保留定北王的爵位以及老定北王配享太廟的尊榮。
至於定北王的爵位由何人繼承,韓晝也早就想好了,選了個再合適不過的,保准史書上不會說他們韓家的皇帝冷酷無情過河拆橋。
系統:「男主還不知道女主背叛了他。」
韓晝:「你沒事兒吧?攝政王和長姐什麼關係啊,何來背叛?」
系統:「……好像也是哦!」
韓晝心說以裴見戚的腦子,知道長公主騙他,還真有可能這麼想。
不過這無所謂,一個將死之人的誤會並不重要。
他都沒讓衛鈞審裴見戚,免得審出長公主的事兒,倒容易節外生枝。
裴見戚被壓入大牢,純屬是給外人看的,該走的流程要走,同時也給朝廷審問其他裴黨官員一點時間。
裴見戚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裡呆了三天,他一肚子話想說,想見陛下,想見長公主,哪怕見見謝文升也行。可惜除了來送飯的牢頭,一個人也沒有來過。
他是被單獨關押的,左右都沒人,他想喊冤都沒人聽。
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慌張起來,不管是謝文升控制了小皇帝,還是小皇帝豬油蒙了心要害他,他都難以脫罪了。
他這時候才開始反思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信任的趙昌元、王成孝都沒能幫他,而參與這一切的,除了陛下、謝文升,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長公主……
事情是從長公主把自己用過的酒菜送給太后開始的……就是從那日開始,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不可能!她是那麼天真單純,她怎麼會害自己呢?
她是無辜的,她是被利用的。
裴見戚這樣安慰著自己。
呵,他是多麼愛她啊,事到如今都不願相信她害了自己!
裴見戚想把自己的一腔情愫公之於眾,但周圍根本沒有人聽,他就刺破手指寫在牆上。
來送飯的牢頭看見了,氣得半死,也不管裴見戚曾經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上去就是一腳,然後把人綁起來,叫人來幫忙清理牆上的字跡。
至於牆上寫了什麼,他們只是普通的差役,認識的不多,看到有「公主」「太后」什麼的,以為他還在解釋壽宴時的事情,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直接擦乾淨了事。
裴見戚嘴巴被塞住了,看著自己刺破手指用血寫下的表白就這麼被擦去,目眥欲裂,心痛如絞。
然而根本沒有人在乎他的感受。
不管怎樣,裴見戚也算是謝文升入仕以來遇到過最大的對手。若是他閒著,倒是可以去見見裴見戚,但現在他忙著為將來鋪路,已經打敗的地人,就先拋到腦後了。
謝文升一直都很清楚,謝黨要想扶持吳王繼位,手裡必須要有兵權。
從前兵權在裴黨手裡,如今裴見戚獲罪,正是他拉攏武將勛貴的好時機。
前段時間,季淳無意間向謝文升透露過,趙昌元想讓自己的兒子趙凜尚公主,之前被裴見戚阻撓。
謝文升立刻讓夫人去拜訪安國公老太君,表示若趙家有尚主之心,太后願意牽線。而若是趙家不願合作,尚主的事情也就別想了,長公主的婚事理所應當是太后做主。
誰料老太君竟一口拒絕了,表示自家長孫文不成武不就不配尚主,而且家裡已經在給趙凜相看人家了。
無論謝母如何夸趙凜,老太君都沒鬆口。
「不識抬舉!」謝母從安國公府出來,生了一肚子氣。這朝中的武勛多了,又不一定非得是趙家。
謝母走後,安國公老太君身邊的僕婦就問她,「國公爺從前不正想著讓咱們大少爺尚公主嗎?今兒這麼好的機會,老祖宗怎麼拒絕了?」
誰都知道,以後的朝堂謝黨一家獨大,謝家主動拋出橄欖枝,安國公府為何不接?
老太君嘆氣,「陛下沒看上凜兒,咱們不能硬往上湊。至於謝家……蹦躂不了幾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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