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裴家七郎你可認識?」
「回大表舅,七郎是我朋友。」
徐國公:「……」
人家不一定把你當朋友。
國公爺接著說,「有人借大皇子之名誘導你表妹自盡。」
「此事幸好舅母發現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宋鶴鳴也是之後知道的,雖不知個中細節,光聽著也讓人心驚肉跳。
「並非你舅母發現,是裴七郎進府傳的信。」
「原來是七郎發現的,七郎真是厲害。」
徐國公:「……」
看大哥左右為難,徐三爺接著說,「為了不被錦衣衛發現,裴七郎說與你表妹有私情。如今此事已傳開影響了你表妹的名聲,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宋鶴鳴想了想有些難為情地說:「其實我有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如果讓七郎娶了表妹,兩位舅舅覺得如何。」
徐國公和徐三爺沒接他的話,宋鶴鳴越說越順,「七郎大才,他日定會入閣拜相。既能與表妹相配又能保住表妹名聲。不算兩全其美嗎?」
徐三爺沉著臉,但言辭似有鬆動,「我們在這想也沒用,這麼久那個裴七郎也沒登過門,只怕沒這個意思。」
「舅舅放心,若舅舅點頭,鶴鳴願保下此媒。」
未來的裴相要做他妹夫了,宋鶴鳴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徐國公與徐三爺一對眼色,這孩子是個實誠人。
這個時代除了太祖曇花一現的一夫一妻制,三妻四妾才是常態,喜歡吃熊掌的也可能還喜歡吃魚。以宋鶴鳴對徐家的恩情就是把女兒和竹心那丫頭都討了去,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但願他以後能傻人有傻福吧。
當天晚上竹心被叫到國公爺書房。
書房裡除了國公爺、國公夫人還有徐三爺。
一見到竹心,國公夫人率先開口。
「竹心,國公爺之前說收你做義女,只是被些事耽擱了。如今諸事已了,我們打算下個月挑個好日子把事辦。」
竹心:「……」她整個人懵懵的。
見竹心不說話,國公夫人繼續說,「到時你改姓徐,上徐家族譜,芷萱改家裡排行,你就是國公府的大小姐。」
竹心看著國公爺剛要張嘴。
國公爺搶先說道,「沒有聯姻任務。」
國公夫人又說,「我會從宮裡請位教養嬤嬤,再請個先生教你書法繪畫,一年以後保管跟京城的貴女沒有區別。」
竹心笑了笑,「那個,多謝國公夫人抬愛,我能說點什麼嗎?」
國公夫人以為竹心不想學規矩,便語重心長地說:「讓你學這些是為了你好。你看芷萱一些東西也是下了苦功的。你畢竟是養女,大家會對你的更苛刻。更要下功夫才是,不然如何融入貴女的圈子呢?」
不得不說徐家這個公司已經能打敗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企業。這是徐家能拿出來最大的誠意。竹心以為是在給她畫餅,沒想到餅已經塞到她手裡了。
還要讓她上祖譜,但是她不想長生不老啊。
「都說送別人東西是希望對方高興的。奴婢知道夫人要賞奴婢,不如奴婢說兩句,看看奴婢想要的難不難辦?」
國公爺一想,問道:「那你說你想要什麼?」
「回國公爺,奴婢想脫奴籍。」
「這個容易。」
「奴婢想脫籍之後還在國公府當婢女。奴婢與府上每年簽一個短契,僱傭奴婢。」
之前太祖曾打算取消蓄奴制,把賣身契改成長契和短契。所以徐家人對這種說法並不陌生。甚至有些拮据的小官,家裡沒有賣身的奴隸只有是長工和短工。
「還有嗎?」
「奴婢想要京郊那個莊子。」
「可以。」一個莊子不算什麼。
「您把手續過給奴婢之後,奴婢想讓莊子繼續掛在國公府的名下。奴婢每年上交國公府二百兩且自負盈虧,然後咱們重新擬個契。」
莊子一年的出息大概兩百兩,還要付魏莊頭等幾戶人家的工錢,如今桃樹還被砍了。那個莊子的純利可能到不了兩百兩。
國公夫人擺擺手。「那點錢不算什麼。」
竹心笑著說,「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的。」
「還有嗎?」
「還有就是等小姐出嫁,奴婢想人跟小姐走。但是莊子仍舊掛在國公府門下。」
「就不想要兩間鋪子嗎?」
京城的鋪子她會的東西搞出來只怕要惹人非議。江南那邊的鋪子距離太遠,她沒有人員能鋪那麼長的線,只能放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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