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故意慢了幾步,等眾人走過去,問胡賢,「怎麼了?得道高僧招惹你了?」
「他沒招惹我,但招惹了八方館裡的花魁。」
得道高僧與花魁,聽起來比番茄小說還勁爆。竹心八卦之魂燃燒起來。
「樓子裡哪個姑娘,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她都死了十年了。」
「哦?」
「十多年前,八方館裡最紅的花魁叫青鸞,一日她去千佛岩遇見看守造像的和尚了塵。後來他們往來的事被別人發現了。了塵離開雅州再也沒有回來,而青鸞被人指指點點,說她勾引高僧,最後想不開弔死在那八方館裡。」
這故事的結局令竹心唏噓不已。
「胡賢,你怎麼知道的?」
「我娘死的早,爹也不管我。我很小就在樓子裡討生活。青鸞人很好,總給我賞錢。要不是那個了塵她也不會想不開。什麼狗屁高手,老子這輩子都不會信佛。」
胡賢一臉嘲諷。
竹心安慰道,「對,咱們不信。」
胡賢點點頭,「對了,你那間屋子以前就是青鸞住的。」
竹心:「……」
遠處卻聽孫成吉說,「特使大人,您要出家?」
竹心:「……」
她好像多了個室友,這個不重要。喬子舒那邊什麼情況?
第119章 散似滿天星
「出什麼家?」竹心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喬子舒一臉無奈,「我是問高僧這邊受戒和吐蕃有何不同。」
孫大人滿臉問號,「那受戒不就是出家嗎?」
竹心把孫成吉拉到一邊,「特使大人跟高僧談論佛法,咱們就不要過去添亂了。」
「特使信佛?要不我送點佛珠佛經?」
竹心立刻順勢說道,「大人高明啊!喬夫人信的是藏傳佛教,故特使大人剛剛還問二者有何不同呢。」
孫成吉皺了皺眉,一臉的不認同,「京城還有信喇嘛教的?喇嘛不戒色不戒酒肉,一點都不虔誠。信那玩意做什麼?」
轉念一想,他操心這玩意幹什麼?「不過我們這邊離吐蕃近,喇嘛教的東西也好找。」
「那可太好了,這送禮啊,不需要多貴重,務必要送到人的心坎兒上。」
下午他們回城時,天突然下起了雨。
喬子舒望著天,心情有些低落。
「看來上天也不願意讓我把你一個人丟在西南。」
竹心眉眼彎彎,依舊伶牙俐齒,強行打斷離愁別緒。
「雅州多雨,傳說女渦補天時,缺了塊五彩石留下了條縫,這條縫恰在雅州上空。一年裡雅州超過一半時間都在下雨。你來這幾天一直是晴天,上天算是很給你面子了。」
喬子舒看著水面上飄蕩著霧氣,山澗中緩緩迴蕩著輕紗般的薄霧。他舉著的傘漸漸向竹心那邊傾斜,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
這樣的景色如在夢中,如臨仙境,若是一輩子走不完該有多好。
可竹心總能把喬子舒拉回現實。
「孫成吉那邊已經鋪墊完了,我說喬夫人信藏傳佛教,他還要給你尋佛珠呢。這法子可比和吐蕃人做買賣直接的多了,風險還小。」
來千佛岩之前,她就已經想好了吧。
「我回去會再排查一遍魏二爺生前結交的人,我隱隱有個猜想。」
「什麼猜想?」
「也許相國寺里混進來了番僧。」
「番僧?喇嘛?」竹心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能。
一個會說漢語懂佛法的光頭,誰知道他是和尚還是喇嘛。
「那他過的一定很壓抑。」
「壓抑?」
「若是做個普通細作,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可一個番僧裝大齊僧人,信仰、文化、風俗都不同。就像匈奴『父妻子繼、兄死娶嫂』是習俗,與我們來說卻是枉為人倫。你說他過得是不是很壓抑?」
竹心帶入和親公主的視角,來共情這個偽裝成和尚的番僧。
「不如你跟我一起回京?到時我們一起查相國寺。」
喬子舒停下了腳步,見竹心沒說話。喬子舒又道,「那你在這別輕舉妄動。等我查到魏二爺的線索,再來雅州找你。到時你、我還有侯爺再一起除此禍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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