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你都不怕,我怕什麼,若是你輸了,我定要你好看!」
杜娟娘自是知道謝芳草的本事,還未來得及阻止趙韻兒,就見趙韻兒直接答應了,遂也不再多說,只預習自己的,等下若是趙韻兒哭了,她再安慰便是了。
趙韻兒見謝芳草已是認真在看書,雖不將她放在眼裡,但總歸心裡煩躁起來,有些看不下去。
剛調整好,背了一些,就聽謝芳草說,「《三字經》我已背會也已會寫了,你的《百家姓》學的怎麼樣了?」
趙韻兒心裡一跳,「你騙誰呢?這才,這才過去不到半個時辰!」
謝芳草瞧著趙韻兒這紙老虎模樣,眼睛一閉,就開始背《三字經》,趙韻兒見謝芳草十分流暢的背完,又在紙上默寫了一遍,心裡十分不好受。
謝芳草看著她不說話,只示意她也背,趙韻兒剛背會第一段,自是不會背的,便有些心虛,聲音也小了起來,「你不會是之前背過吧,專門在這騙我說沒背過?」
謝芳草瞧著趙韻兒這樣,又懶得跟一個小學生計較了,放下手中的筆,耐心地對趙韻兒說:「我騙你做什麼。我確實之前沒有背過《三字經》,只是我讀書時喜歡專心致志,所以學得快一些。」
趙韻兒的臉上閃過一絲不信,她嘟囔著,「怎麼可能,你肯定是之前就學過。」
謝芳草瞧著她這嘴硬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家裡沒人認字,我在哪去學?」
村里認字的人的確少,這話趙韻兒一想也知道,於是哽著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真要答應她一個要求嗎?若是太過分的要求,那自己豈不是丟死人了?
卻聽謝芳草繼續道,「我剛剛不止背了《三字經》,還背了《百家姓》,你不信我背給你聽聽。」
趙韻兒這一聽更是無話可說,卻見杜秀才這時走了過來,解救了自己一命,「先生來了,等下再說。」
待杜秀才走到其他位置,謝芳草才繼續調侃著說,「怎麼樣,答應我的要求可以兌現了吧?」
趙韻兒一向在家裡都是被人讓著,如今在外頭卻沒人讓著自己,但因著答應的事要做到,便忍住淚意,「你說吧,不能是太過分的要求。」
第28章
謝芳草偷偷貼近趙韻兒,趙韻兒以為謝芳草是要打自己,一下子嚇得眼睛閉了起來,卻聽謝芳草開口道。
「我想知道現在外頭的情況,我聽我家裡人說外頭有些起義軍,我對這個很好奇,你能問問你爹嗎?」
「還有外頭有沒有什麼天災啊啥的,總之只要是外頭的事情,去年的,今年的,你都問問。」
「但是你得保密,你保密,我也不將你輸給我的事情告訴別人,我們以後可以和平相處,怎麼樣?」
趙韻兒一聽謝芳草不會將自己的丟人事跡告訴別人,立馬點頭答應,雖不知謝芳草想知道外頭的事情做什麼,知道了也跟她們也沒什麼關係呀,像自己,就只想知道最時興的頭花帕子啥的。
但因著答應了謝芳草,心裡雖有些不情願,便只等家去了問問自己爹。
趙村長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村長,但有時也會去鎮上,也有許多好友親戚,還跟里長也走的十分近,趙韻兒覺得這事,自己定能辦好,也好叫謝芳草看看,自己雖然背書比不過她,但自己也是十分厲害的!
謝大頭家來,聽周氏說了家裡的事,知曉了謝二頭的混帳,也是十分惱火,又聽將手套的織法都給了人去,更是覺得謝二頭沒個輕重,連個女子都治不住,反被拿捏了。
手藝人的手藝可是幾代人的傳承,這劉寡婦拿了回去,便是得了一項本事,做的好,可以靠這手藝嚼用一輩子。
周氏又說出分家的事情,謝大頭第一反應便是不同意,周氏細細跟謝大頭說謝老爹說的話,若是劉寡婦以後以此來要挾,不光謝二叔,謝大
頭的名聲都要壞,家裡都要受連累。
又說謝二頭也不想連累家裡,已是答應分家,她今兒個也問了陳二嬸的意思,他們兩口子都是想分家的,總歸賺多花多,賺少花少,自己犯的錯自己擔了。
謝大頭心裡的氣又散了些,但仍未鬆口,只說看看爹娘的意見,分了家,爹娘怎麼辦,自己是長子,定是要養爹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