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至灰。
一個嫩生生的小胳膊透紙而出。
巨口哇了一聲,似乎是疼得很了,隨後「噗」的一下把符黛吐了出來。
伍詩洋看著符黛蒼白的臉色,連忙上前,架住她:「沒事吧?」
符黛苦笑,怎麼可能沒事,這次動用的靈氣太多,直接震碎了她全身的經脈,好在因禍得福,剩下了一些靈氣,正在不斷的修復她身體裡的損傷。
符黛把手裡緊緊攥著的花瓶和發卡遞給了谷舸,又撿起畫本遞給張浩宇,輕描淡寫的擺擺手:「沒什麼大問題,我又看到了一些新的東西。記事本上最後一篇不是說有個被先生帶回家的小三嗎?她和那個小小姐長得特別像。」
伍詩洋目瞪口呆:「特別像是什麼意思?那男的戀童?」
「不是說年齡像。是臉。那個小三的年齡大概有20多歲了。」符黛撐著伍詩洋的胳膊走出這個房間,然後在走廊處坐下了:「而且先生打太太時的情緒也不對。像是被激怒了一樣,表情特別恐怖。」
「難不成小女兒真的是被她媽媽殺的?」伍詩洋坐在了符黛旁邊,只覺得各種零碎的線索簡直是一團亂麻:「然後這男的戀女?想要殺了老婆為女兒報仇?還找了個替身?」
符黛也覺得頭疼,快要吃晚飯了,再聚不齊線索,情況會變得更糟糕:「不只是替身……現在看來,不僅僅是父母殺了女兒那麼簡單。女兒估計也報復了父母。」
「就是不知道,小少爺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伍詩洋咬了咬唇,信息還是不夠。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符黛按住伍詩洋的肩膀站起身:「走吧,我們再去小少爺的房間看一下。」
伍詩洋點點頭:「好,這次我和你一起進去。」符黛看向張浩宇和谷舸,兩人也一起點了點頭。
她沒有拒絕,如今正受著傷,一個人實在不好行動:「謝廣明呢?跑了?」
「嗯。」伍詩洋露出一絲不滿:「跑的特別快,平時要是也有這個水平,早改進國家隊了。」
符黛笑了笑,沒說什麼,這種情況下落單可不是件好事。
男孩的房間就在女孩的旁邊,四人剛一踏進屋內,牆上的海報就簌簌而動。
畫本中的那隻眼睛再次出現的時候,蜘蛛俠從海報中跳了出來。
幻境再次來臨。
符黛看著眼前浮現的一幕幕。
有小女孩出生,小男孩被搶走了關愛而心懷不滿的畫面。
也有他們長大了一點,小男孩背地裡偷偷毆打妹妹,父親發現後,一腳把男孩踹出老遠的畫面。
還包括有些反常的母親,明明已經生下了孩子,卻總覺得自己還在懷孕,對丈夫照顧孩子暗中嫉恨,認為那就是個插足在夫妻之間的第三者。但為了丈夫,她還是生生的忍了下來,只是對女孩特別嚴厲。
還有母親抱著男孩,低訴女兒是個小賤人的畫面。每次一說完,男孩就變本加厲的欺辱妹妹。
女兒被打後,跑去和父親告狀。新一輪的暴力再次開始。
還有後期,撕開了偽善的面孔,虐待女兒的母親。
最後一個畫面,是男孩面無表情的揪住妹妹的頭髮。手持一把鋸齒狀的小刀,劃開了妹妹的脖子,從始至終,手都穩穩的。
???看完這一家子的剪不斷理還亂,符黛只有一個感想:有病趕緊治。
符黛回神後,才發現屋內亂成了一團。
她正被谷舸背在背上,四人縮在房間的角落裡。
中間站著四個鬼,呈一種四足鼎立的局面。
符黛暗中鬆了口氣,這四個厲鬼,互相之間關係複雜且實力相當,所以平時井水不犯河水。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她喘了口氣,開口對其他幾人道:「先生在夫人懷孕期間不聞不問,導致夫人患上了產後精神病,生下了小小姐,卻認不出那就是自己的女兒,反而覺得她是小三。小少爺因為妹妹的出生,被家人冷落,從而心生不滿,父母兩人都沒有及時去安撫。先生不滿家人對女兒的惡意,開始通過暴力這一方式妄圖解決家庭矛盾,怎麼?是覺得把他們都打服就行了嗎?」
對恃著的四隻鬼默默地看了過來,符黛扯了扯嘴角,繼續說:「暴力越多,仇恨越深。夫人每天都要和兒子說他的妹妹是賤人,他能正常的起來嗎?先生總是對母子倆拳打腳踢。夫人也開始虐待小小姐……我真是想不通,你們一家人都病的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看病不吃藥?最後在某一天裡,小少爺殺死了小小姐……」
這巨大的信息量把伍詩洋三人驚成了三樁雕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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