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治不好,延緩傷勢的靈丹妙藥一大堆,小城主年紀尚輕、不足以服眾,老城主不可能全無半點考量。
「對哦,而且老城主死後,小城主繼位,城中世家看似以勢壓人,但好像並沒有取而代之的動靜。」只是城主府的威信,確實有一點蕩然無存的意思。
卞春舟忍不住抓了抓腦袋:「怎麼辦?跟你待一塊兒久了,感覺都要長腦子了!而且這麼隱蔽的事情,我們真的能查到嗎?」
聞敘心想,城主府是別想了,但是景元城中的其他地方,可以多走一走,畢竟他們任務在身,去哪裡都合情合理。
一般來講,能建廟的地方都是有講究的,不論是風水、方位還是靈氣濃郁程度,肯定都得挑最好的,城裡現在沒有廟宇,並不代表以前沒有存在過。
還有就是,那位村民老伯對於祭祀二字如此敏銳,他們也試探過其他人,有些懵懂、有些則心懷恐懼卻不知恐懼出自何處,可見……確實有一股力量影響著景元城百姓的意志。
滿城的大水嗎?
聞敘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可又覺得所有的線索都擺在了他的面前,只是他也一葉障目,看不清面前已經快要將他淹沒的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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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說的吧,雍璐山的小師叔祖很敏銳的,你只要稍微給他一點東西,他就能察覺到後面如同山呼海嘯般的真相。」不釋依舊著一身白色僧袍,不染一絲塵埃,但也因為過於潔淨,已經全然染上了落霞的顏色。
「那又如何?他們對你而言,都是不速之客,不是說要趕走他們嗎?」
說話的人聲音略有些低沉渾厚,像是男聲,又有些像是嘶啞的女聲,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帶帽長袍,從頭遮到腳,與不釋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趕走?小僧不過築基,哪趕得走三位金丹真人啊?」由此可見,不論對著誰,不釋都是這幅謎語人的模樣,區別在於,他對黑袍人明顯態度更加輕慢一些。
「倒是你,說好的將水瀾獸送給小僧,獸呢?小僧怎麼沒見著一根毛?」
黑袍人身形一滯,無形中似是低了一等:「那小獸雖口不能言,卻極為狡詐,知道我不會傷它性命,便胡作非為,但它絕逃不出景元城去。」
不釋:「話說得好聽,小僧只知道眼見為實,這場水患也該有個結局了。」
第247章 相悖
小獸正伏在卞春舟新做的軟和小枕頭上睡覺, 主打的就是一個外面紛紛擾擾、它睡得香香甜甜,甚至一日之中少有醒著的時候,像是以前睡得太少, 現在要一口氣補回來一樣。
「誒,也就只有它這個年紀,現在還能睡得著了。」卞春舟語氣里不無羨慕道,「等我們歷練回山, 我也要睡上三天三夜!」
聞敘不由笑著開口:「就怕你剛睡完一夜,陳最就會提刀找你了。」
卞春舟:……卷王滾吶, 哦,差點兒忘了聞敘敘也是卷王了。
「你說他這麼拼命圖什麼?他也沒那麼在乎身外名聲,怎麼就不能按部就班、安安穩穩地修行呢?」
「或許……這就是他的按部就班呢?」
卞真人陷入了沉默:……你們卷王的思維果然都是同步了,交了兩個卷王朋友的我,只能捨命陪君子這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