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日元秋跟她說的,說她太按部就班,最後只會束手束腳,這並不是適合對弈的思維。
可,那要怎麼辦?
從心魔幻境裡出來到今天,已經發生了太多超出她預期的事。
元秋的憑空消失,那一道不知所謂的謎題,自己也開始像這樣打聽他的曾經。但這一切,真的是對的嗎?
自己的目的是上古妖獸,和元秋又有什麼關係呢。
從前的思維在告訴她,不要再去管元秋,上古妖獸的事才是重中之重。可這一路以來積攢的情緒卻開始驅使她去探知元秋的曾經,因為她想知道那道謎題的答案。
這大概是朝長陵這千年來,頭一次對「復仇」以外的事產生了興趣。
就像眼前這盤棋局。
她已被老者的黑子重重包圍,破局的辦法,看似是不存在的。
那,下一步該怎麼辦?
認輸,原路返回,就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繼續找她的上古妖獸。
或者贏下這盤棋,沖已經有些偏離自己原本計劃的這個方向接著偏離下去。
朝長陵閉眼舒了口氣,有什麼東西在此刻從心中落地,她緩緩舉起手中白子。
「啪」
老者揚起眉梢,目瞪口呆道:
「——好、好棋啊!」
他哈哈大笑,明明還有進攻的餘地,卻拍著手直呼:「我輸了,是我輸了。」
「姑娘,你以前學過?」
「不曾,只和一個人下過一次。」
「那他多半是個對弈高手。」老者笑道:「這棋不像你這年輕姑娘的路子。都說對手亦是恩師,我今兒倒是學到了,要是有機會,還真想見見你說的那個人。」
他站起來,也不管下到一半的棋局,拿起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我和那個牙婆也算老交情,知道得可不少。你說吧,要問什麼。」
「這裡曾經是不是有個生得極漂亮的孩子?」
老者一愣,點頭:「你要說模樣極好的話,的確,有那麼一個。牙婆還跟我炫耀呢,說肯定能賣一大筆靈石。」
「那她有沒有說過,那個孩子是從哪兒來的?」
「……」老者撓著頭,神色有幾分猶豫。
朝長陵道:「願賭服輸。」
「好好好,我說就是了。你耳朵過來點。」老者將她招過來,壓低聲音道:「你也知道人牙子這兒的奴隸都得是有文書許可的,那個孩子好像沒有,她跟我誇耀是從別的地頭撿來的,這要是被官府知道可要掉腦袋,我當時只當她是吹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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