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南下,需得低調為宜,在外頂著「泠然君」的名號不便行事。
阮棠不樂意地撇嘴,沒說太明白:「你的一舉一動,小九哪有不清楚的。」
只是沒有親耳從他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心裏面還極度不平衡。
「燃哥哥,你什麼時候走?」
「明早。」
阮棠不吭聲了,兩人一言不發地面對面站在泠宮前。
泰安宮近在一旁,待會兒阮平帝該下朝了,這麼站著,勢必會被撞見。
於是謝泠燃收起乘風劍,退步回到宮中。
阮棠一肚子話憋著,還沒說完,亦步亦趨跟上。
謝泠燃走的不快,可她卻始終落後他一步,悶聲指責:「燃哥哥,為什麼你不肯同我說一聲,是想瞞著我,偷偷走嗎?」
「不是。」謝泠燃出言否認。
可不肯和阮棠說這件事的緣由,連他自己也尚未明白過來。
因此後半句話堪堪停頓住,不知該如何作答。
謝泠燃只得問起旁的:「九公主今日未去翰林院?」
「我生病了,念不了書。」這次風寒沒上次嚴重,阮棠象徵性地咳嗽兩聲,話里透著堅定,「所以你別想趕我走。」
既然已跟著進了泠宮,一時半會兒她才不想回去。
謝泠燃明早便要啟程離開洛京,兩人的獨處時間還不剩一日,怎能浪費。
「請太醫看過嗎?」
「嗯,剛喝了藥來的,那藥可苦啦。」
為了佐證這話,阮棠還調皮地皺眉吐了下舌頭。她發現,謝泠燃的話好似比以前多了些,甚至還會拋出問題,讓兩人的對話得以繼續。
是因為心虛吧,心虛沒把要走的事告訴她,被她找上門來算帳了。
胡思亂想間,案几上忽的多出碟蜜餞。
謝泠燃指尖落在白瓷碟邊緣,也同瓷一樣白淨,他把碟子往前推了推,用動作代替了要說的話。
「燃哥哥,你宮裡怎麼還有蜜餞,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
「……」遇上答不了或是不想答的問題,謝泠燃話果然還是很少。
這蜜餞是上次宮人送來的,當時他也不知怎麼想的,就留下了。
總歸不會浪費了,留著有人饞了自然會討來吃的。
「不過我不喜歡吃這個。」阮棠卻推開那碟蜜餞,想了一下,砸吧嘴道,「蜜餞味道怪怪的,我比較想吃冰糖葫蘆。」
她也就這麼隨口一說,宮裡沒有冰糖葫蘆,之前御廚雖然試著做過,可嘗起來就是沒有坊間街上小販賣的好吃。
一個月有那麼一兩回碰上宮人出宮辦差,她才能嘗得上,近來許久沒吃,還怪饞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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