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泠燃默然接受這句判語。
封戲卿從他身側經過,驀地扯唇,「乾坤未定,為時尚早。泠燃君,輕敵乃大忌,這點,你該比我懂。」
乘風劍「錚」了幾下,被謝泠燃給鎮住。
他目光冷了又冷,好似深藏平靜水面之下,那萬年不化的玄冰,開始顯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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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阮棠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這敲門聲很有規律,兩輕一重,一聽就知道是誰會幹出來的事。
屋內只有冷水,阮棠迅速洗漱一番,腦子還是有些混沌不清。
她揉著眼睛拉開門,面前的重影逐漸合二為一,「燃哥哥,這麼早就要出發嗎?」
謝泠燃眼神閃了閃,「我來替你綰髮。」
阮棠一激靈,下意識就要護起腦袋,訕笑著:「你又要用乘風劍教我嗎?還是不了吧……」
謝泠燃抿唇:「用不著乘風劍,我親手替你綰髮。」
阮棠聽了一愣,旋即鬼鬼祟祟探出腦袋,見四下無人後,一把將謝泠燃拉進屋內,輕手輕腳闔上門。
還好隔壁阮芥這個點還在夢裡,不然醒了又該這不行那不行的了。
屋內,紗簾向一側打起,床上被褥亂推,溫熱猶在。
香爐之中的安神香料不久前正熏盡,充斥一絲殘留余意,軒窗未啟,光線黯然,整個空間都昏昏欲睡。
阮棠坐在妝檯前,打量著銅鏡里映現的畫面。
謝泠燃俯下身,眸子跟著微垂,神色冷然。他修長五指自她發間穿過,以一柄白玉象牙梳,悉心梳過三千青絲。
「燃哥哥。」
「嗯?」
「我昨日聽了幾件趣事,說給你聽。」
「好。」
阮棠清一清嗓子,開始了,「這第一件嘛,聽夏夏說,有人上次來時為我買了根糖葫蘆,就是送不出去,唉,想想就心疼。」
謝泠燃手中動作頓了頓,答:「並非為你。」
「真的?」阮棠拖長調子,一派狐疑。沒等來回答,她看著他反應,自顧自笑道,「看來是假的。」
妝奩中沒什麼首飾,只掛了幾條暖色髮帶。
好在謝泠燃綁的髮式也無需如此繁瑣,髮帶足矣,他沒有過問,憑心意擇了一條翠竹色髮帶,金絲勾勒成三兩花枝,栩栩如生。
阮棠繼續講:「第二件就是,原來坊間都在傳,泠燃君與九公主才是絕配頂配天仙配,是天作之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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