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榭看他們從小鬧到現在,無奈地搖搖頭,端起酒杯尋封戲卿同飲。
幾杯熱酒入喉,無需任何場面話。
阮榭直接問:「這天寒地凍的,你怎麼捨得把暮雪牽出來了?」
席間,封戲卿眼神毫不避諱,多次落在阮棠身上。
被問起此事,他毫不在意笑笑:「那若她受凍了怎麼辦?」
幾月前,封戲卿前去洛京,阮榭是知曉背後緣由的。
不過是奉鎮淄王的命,去挑一位合眼緣的和親公主,他曾借玩笑同封戲卿說出肺腑之言,暗示並不希望被挑中的是胞妹六公主。
雪域太清寒,且離洛京千里之遙。
阮榭駐守此處,並不希望阮溫亭也嫁過來。
雖不會受苦,可還是怕萬一她一個小姑娘適應不了怎麼辦。
當時封戲卿也是這樣毫不在意地笑笑。
說要麼不選,若是選了,那便是他打心眼裡真喜歡的,沒人能左右。
封戲卿行事一向乖逆,阮榭安下心來,並不覺得洛京會有哪位公主真入得了他眼。
阮卿顏清高難接近,阮溫亭則溫慢柔緩,而唯一有可能與他合拍的阮棠還是個小孩兒,何況父
皇哪會捨得她遠嫁。
可大抵是太久沒回洛京,他都忘了,小九已到及笄之年。
眨眼間,從一個哭鬧嬌縱的小孩兒出落成亭亭少女,方才端坐於馬上,他差點沒認出來。
明淨透白的臉,被風吹得泛紅,如上了天然的脂色。黑睫之下,杏眼撲閃明亮,眼下小痣更是點睛之筆,使其嬌憨中帶了些媚意。
至於脾氣,卻還是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兒。越相悖,越吸引人。
阮榭收起思緒,指腹摩挲酒杯邊沿,敬了封戲卿一杯酒。
等阮棠與阮芥吃飽喝足,又你一言我一語地同阮榭說起許多洛京之事。
聊得盡興,不知不覺已至深夜,一場風雪悄然襲來。
阮榭乾脆讓他們在此處住上一晚,等明日風雪停了些再走。
阮芥倒是樂意,可阮棠卻沒立刻答應,望向營帳門口方向,神情猶豫一瞬。
封戲卿看出她遲疑,指節敲敲桌面。
在她耳側,不緊不慢開口:「放心,謝泠燃這會兒應該有事在浮玉山,再怎麼說,也得明日才能出來。」
聽見這話,阮棠憂思只增不減。
浮玉山?豈不是與山底那魔有關?
夜間風雪來勢洶洶,傳進營帳內的聲響,讓人直覺瑟骨。
留與不留,已經不是阮棠主觀意願能決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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