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有些害怕地蹙眉到失去矜持地將雙腿纏過來,也不再怕冷,皮膚溫度升得相當燙。
書桌兩側堆滿了書,只有中間一塊可供發揮的餘地,此刻,緩慢的節奏過去,書籍隨著兩人動作灑落一地,紙頁散亂。
紙張昏黃,一頁一頁,什麼仙門道法、舊逸傳奇,乃至正統史傳,每個墨字都像一隻深黑的眼,眾目睽睽地見證此番雲雨荒唐。
每個字入了眼,便被連成句。句子由心默念出來,無心卻又不自覺地被解讀。
什麼君子,什麼慎獨,統統與謝泠燃此刻在做的事毫無相干,逼得他只能斂眼不去看。
阮棠似才發現這點,明明連氣都喘不上來,卻有餘力眉眼帶笑問:「燃哥哥,你怕?」
謝泠燃不言,只用身下動作答了她,也宛若在用動作責她不該選這麼一個地點勾他。
阮棠輕嘶口氣,手臂攬緊他脖子,說的話斷斷續續:「我有辦法……但你……先別動。」
謝泠燃胸膛起伏,「嗯」一聲答應了,卻花了好長時間才完全停下來。
阮棠的衣衫本是半褪,但一抬手,便滑落得更加厲害,整個肩頭都裸露在外,肌膚淨妍,如鋪滿玉雪。
謝泠燃喉結微動,忍不住頂撞兩下。
「你不聽話。」阮棠咬唇,立刻抬手摘下髮帶,綁住謝泠燃眼睛。
這幾天她都選了明艷的正紅色髮帶,掩在謝泠燃那張清冷的臉上,視覺衝擊格外強烈。
那層薄薄的光透入,似有若無,紅到極致便成了黑。喪失一感,剩下的感知只會更加靈敏,尤其身下。
謝泠燃身子僵了僵。
阮棠在他耳邊輕輕吹氣,「燃哥哥,你耳朵怎麼這樣紅?」
謝泠燃雙手扶上她的腰,掌著她,額角青筋現出,隱忍不發。
許久,才問出一句:「可以……動了麼?」
阮棠不依,笑得狡黠:「燃哥哥,這麼著急做什麼?我們慢慢來。」
以前衣衫不整的那個總是她,反觀謝泠燃哪怕動情也仍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她憋著這口氣可是很久了。
謝泠燃看不見周遭,只感覺到一雙細膩的手扶上他肩頭,將衣衫扯落。
肌膚與肌膚若即若離,阮棠的氣息悠悠然拂過他脖頸,就是不肯完全碰上去。
「燃哥哥,現在是不是就看不見了?」
「可我也看不見你。」
阮棠手指滑過、畫圈,謝泠燃想去抓住,卻被躲開,她乾脆而徹底地從他身上下來。
「小九……」
這回蹙眉的成了謝泠燃。
「能不能將髮帶解開?」
「不能。」
「那我能碰你嗎?」
「不能。」
阮棠故意同謝泠燃作對似的,好整以暇看他那副快要走火入魔的模樣。
「方才你不聽話,所以這是懲罰。」
謝泠燃抿唇,下頜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