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虛情假意,讓自己調查那些事情。
想到帝王在下令殺害他父親後,還面色正常的來和他談話,魏修遠臉上掛著一抹慘笑,帝王這是把他當成傻子一般愚弄嗎?
他在帝王的心裡又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任由人玩弄的傻子?
魏修遠神情恍惚,莫名的就想起了兩年之前,他見太師最後一面時,太師那句告誡,帝王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現在想想,背後的真相離他從來都是那麼觸手可及。
他此刻很想衝進宮去質問帝王,為何要如此做。
難道是真的懷疑或者篤定父親叛國?就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予他嗎?直接這樣由著親衛下令斬殺。
或者從帝王一開始布局,讓所有人都以為父親戰敗,從而牽扯出父親叛國。就是為了把父親在押解途中斬殺。
魏修遠的拳頭漸漸捏緊了,他此刻的頭腦幾乎要炸裂,腦海里不斷回憶起,他和帝王那些朝夕相處的日子。那人的笑容,那人的言語,都是虛無,都是虛假的。
原來一切只是偽裝嗎?
帝王,本來面目是什麼?
魏修遠知道自己應該進宮一趟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魏修遠呢喃著,神情格外的恍惚。
楊副將被他安置下去養傷,他戒備著帝王的下手,可他又防備不住帝王的下手。
如果真的陛下知道,他和楊副將已經見面,或者會採取一些行動,他也同時在心裡等,等帝王真的下令。
這一晚很平靜的過了,楊副將平安無事。
魏修遠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他沒有把事情告訴母親,當然是把所有的事情都隱瞞了下來,他穿好衣服後進了宮,他要入宮,他要見他,他想聽聽他怎麼說。
說他傻也罷,說他什麼也好,此刻他就像見見他到底會說什麼。
宮內好像所有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於他的入宮門禁很是輕鬆,直接就放行了。
「聽說過嗎?太后娘娘又在宮裡鬧了。」
「昨夜居然打傷了侍衛,逃出來嚎了幾嗓子,可嚇人了。」
「伺候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之前毒害帝王,還與太師勾結,陛下沒殺了他算好的。」
「她呀,手底下還能要盡心盡力伺候的人嗎?如今陛下都沒當她是生母……」
一些宮女太監瑣碎的話,就這樣傳入了魏修遠的耳朵里。
太后……
那這個曾經穢亂宮闈的女人,被帝王視為污點的女人,曾經他也和這些人保持一個想法,現在魏修遠卻想知道,之前發生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