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
師弟們七嘴八舌的詢問著,每個人的話語裡都滿含各種的關心,聞卓臉色雖然不太好,還是牽強勾起一個笑容,回應著眾位師弟的問話,只不過面上到底多了一抹怪異的情緒。
「讓大師兄先休息休息!」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其餘師弟們也紛紛附和著,半推半扶著聞卓進了房間,每個人表達了自己的掛念後一一退出房間,給聞卓留下了一片安靜的空間。
聞卓面上有些愁眉不展,半靠在床榻之上,對摺牆壁似乎發起了呆,看起來愁緒萬千壓抑在心中。
聞卓被放出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滄瀾,原本懸著一顆心的孫肇這顆心徹底放下了,到底他的徒弟聰慧,死裡逃生解決了這件事,讓原本他已經按捺不住想要直接動手的心思也平復下來。
這個徒弟,到底是個聰慧的,有膽魄。
不由的,他心裡越發的滿意,多日以來籠罩在心頭的烏雲也消散了。
他心底自然對這巧合的事端,持著懷疑的態度,或許更多是徒弟一手安排。
不過徒弟無礙,你他也放心了,剩下的等回來在談。
程安安也明白自己夫君此刻得知消息後那副神情代表的情緒,作為妻子的她伸手拉住了夫君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對於小師妹來說,這也絕對是一個好消息,當即提著裙擺小跑往柳絮的小院子裡跑,還沒進小院就扯著嗓子高喊,「柳姐姐!柳姐姐,大師兄沉冤得雪了!大師兄沒事兒了!」
她急匆匆的衝進柳絮的房間,連門都沒有敲,裡面的纖細身影似乎聽到她高喊的聲音,連外衫都沒披,赤腳踩在石板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和闖進來的剛好撞上。
他著急慌忙,臉上還掛著病氣,蒼白的面色,雙唇顫顫巍巍,「孫妹妹,你說……你剛剛說什麼?凜郎……凜郎他……」
對,作為聞卓的妻子,得知他被關起來論罪,現在生死不知,恐怕也難逃一死的結局,他這個合格的妻子在看好戲之餘,難免著急上火,這一來二去,生個病就極為的正常了,當然他這個樣子也讓滄瀾頭上籠罩的陰雲更加的濃郁。
這幾天滄瀾的氛圍可不是特別好,弟子們走路都靜悄悄的,沒有了往日的鮮活。
好戲還沒讓他高興兩天,外面嘰嘰喳喳的歡快聲音就傳來了,帶來的消息聽著就不讓人那麼愉快。
此刻他大氣喘息不急,纖纖玉手直接掐住了孫倩舞的雙臂,格外的焦急,說話也斷斷續續的,邊說著,還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原本就病懨懨的模樣顯得愈發欲言又止,身形顫顫巍巍快要跌倒。
可他堅強的強撐著,雙眼含著希翼的光芒死死盯著著急忙慌跑來報告好消息,一進門差點撞上柳姐姐,好不容易控制自己剎住車,這一驚一下讓她自己呼吸都還沒喘順,就被柳姐姐抓著問這問那。
「柳姐姐,你先冷靜冷靜,聽我慢慢說!」她緩了緩,才看見柳姐姐從床上跑了下來,連鞋襪都來不及穿好,便急匆匆下床,趕忙讓她上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