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ktv待到十一點,眾人結伴回學校。
KTV出來左轉,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電玩城。
孫齊還沉浸很high的氣氛里,指著電玩城說:「時間還早,我們再玩會兒再回去吧。」
同行的一個男生驚詫道:「十一點多了,還早?」
「反正過了十一點回宿舍都要登記了,十一點還是十二點回去有什麼區別?」孫齊慫恿道。
男生一聽,覺得是這個道理,頓時不吭聲了。
都是群二十歲的大男孩,明天有課,大家雖然沒喝白酒,喝了幾口啤酒,情緒都還很上頭,交換了幾個眼神,眾人走進了遊戲廳。
邊邇先玩了幾把投籃機,他投籃不准,又去玩保齡球,跳舞機。
顯示屏上顯示出醒目的遊戲結束後,江遠靠了一聲,偏過道:「連寂川,你一天忙著搞研究,也沒時間玩遊戲啊,怎麼連著三把我都輸給了你。」
兩人在玩一款摩托車比賽的遊戲。
連寂川:「你玩的次數也不多。」
長腿一跨,連寂川從摩托機車身起來。
「老三,不玩了嗎?再來一把。」江遠熱情相邀道。
連寂川:「十二點了,該回學校了。」
「十二點了嗎?」江遠湊近電子屏,看見左上角的時間後,感慨道:「果然玩起來時間就過的飛快。」
他從摩托車遊戲機身起來,招呼在玩推幣機挖土機的眾人,「兄弟們,這把玩了回去了啊,十二點過了,明天還上課呢。」
眼神掃了一圈,江遠抬了抬眉:「邊邇呢?」
有人邊打遊戲邊說了一句,「好像在前面玩跳舞機。」
江遠往靠近入口的跳舞機走去,遊戲廳里太悶,連寂川也朝出入口走去。
邊邇選了一首悅動感十足的音樂,節奏調整得很高,跟著屏幕上的小人擺動身體,去猜踩腳下的方塊,因為他讀幼兒園的時候他媽媽發現他走路外八,特意讓他去學了幾年芭蕾,中學後沒再跳過,身體柔韌性和靈活性比一般人更強。
「邊學長,十二點過了,這首歌跳完了我們要回去了。」江遠走過來,看見玩跳舞機的邊邇,笑著說。
邊邇聽到了江遠的聲音,他一邊跳舞,一邊偏過頭,喘著氣說了聲好。
他偏過頭的時候,繽紛的螢光從他的腳下流瀉而出,雙頰蓋著運動後的藤粉色,說出口的聲音是急促而熱稠的,江遠忽然也覺得空氣被邊邇身上的熱意熏騰,變得很熱很稠。
江遠忽然抬起手,給自己扇風。
連寂川沒注意江遠剎那的失態,跳舞機上的邊邇因為側腰,霧藍色短款連帽衣側滑,露出一小片腰間的皮膚,白到晃眼。
連寂川眼神倏然一凝,沒等他細看,對方站直了身體,衣擺垂下,擋住了露出的一小片腰部皮膚。
歌曲結束,跳舞機歸於平靜,邊邇呼吸急促地走下跳舞機,餘光掃到幾步開外的連寂川,他雙手插在純黑色衝鋒衣的口袋裡,風從門口灌入,獵獵輕響。
頭頂的純白吊燈像是他獨有的補光燈,燈下的那張臉俊美非凡,縱然表情冷淡,依舊奪目而耀眼。
邊邇快速挪開了眼神,心裡祈禱上蒼保佑,校草的外貌體型在人類社會應該是無可爭議地擁有優先擇偶權,希望他早些忘記不應該存在的小螃蟹,遇見一個優秀漂亮的女生和他坦誠地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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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宿舍,打著手電筒洗漱後回到床上已經是快一點了,但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子精力充沛,早八也不覺得疲倦。
邊邇下午沒課,也沒安排咖啡店的兼職。
他在宿舍里看書,口渴,他放下書去接了一杯直飲水。
端著海綿寶寶的陶瓷茶杯回到座位上,邊邇瞥見手機屏幕上亮了一下。
孫齊發來的消息,是某個遊戲的邀請。
邊邇含著杯沿喝了兩口水,點開連結,頁面跳轉,進入了遊戲房間。
房間裡五個位置,五個位置都滿了人,邊邇在熟悉的模糊月亮頭像上停留了兩秒。
房間裡開了麥,邊邇聽見孫齊的聲音,「人終於齊了啊,邊邇,你擅長玩什麼位置?」
邊邇:「射手和輔助,不過我前兩年玩遊戲多,現在不怎麼玩了,技術一般。」
「沒事,我們也不是很厲害的高手,而且這把有老三呢,老三帶飛,我連輸了五把才說動老三帶我打一把遊戲呢。」
邊邇輕輕地笑了一聲。
孫齊:「那你選輔助吧,陸家安,你去中路。」
「邊邇,那個酷哥頭像是陸家安,m你應該知道,連寂川,一夜暴富是許靠。」
許靠是昨天晚上一起吃飯的同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