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換連寂川拿了睡衣去衛生間洗漱,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經歷,對方在浴室里洗澡他在外面等著他,可能是今夜關係的忽然改變,邊邇無所適從,渾身燥熱。
打開連寂川家的冰箱,連寂川也沒有冬天喝涼水的惡習,邊邇只好拿水杯去飲水機接了一杯常溫的水。
水杯是連寂川搬家時,邊邇在超市里幫他挑選的,當時以為連寂川會招待客人,所以才需要多餘的水杯,邊邇一眼看上了這個杯口趴著一隻哈士奇的清藍色水杯,又覺得和連寂川的氣場不符,邊邇就想選旁邊素白色的陶瓷水杯。
連寂川卻又把哈士奇水杯從貨架拿了下來,放進了購物車裡。
這兩個月好像只有邊邇時常拜訪連寂川家,水杯也成了他的專用水杯。
衛生間的開門聲響了起來。
邊邇呼吸霎時間就變得混亂和無序了。
連寂川從走廊來到客廳,叫邊邇和他過去睡覺。
手指顫抖的放下水杯,邊邇緊張的跟在連寂川身邊,一起回到臥室,臥室里放了一張熟悉的兩米二的大床,床上兩個並靠在一起的大紅色並蒂蓮花的枕頭,床單也是熟悉的正紅色,被子只放了一套,也套著那套正紅色的適合新婚夫妻的被套。
邊邇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不安的看著連寂川。
連寂川卻神色如常,掀開被子先一步上了床。
今晚就要做嗎?邊邇往喜氣洋洋的大床另一側走去的時候,腦子無法控制的陷入了思考,他今晚剛和連寂川確定了關係,就要和他做嗎?
邊邇緊張的舔了舔唇,不是不願意,但是連寂川買東西了嗎?
連寂川知道這一點嗎?他有彎的很徹底嗎?知道同性之間做和異性之間有不同嗎?而且他會從他身體裡得到無法言喻的快樂嗎?
邊邇挪到床邊,心慌意亂的爬上了床。
雙膝剛跪在床上,連寂川卻仿佛耐心告罄,不想再等,大手伸過來,直接攥住邊邇的手腕,將人拖到了身下後,俯身往下。
嘴唇即將吻上來時,邊邇猛地側眸,避開了連寂川要落下來的親吻。
「邊邇。」連寂川眸色沉了下來。
邊邇眼睫快速的抖動,他緊張的舔了舔唇,腦袋扭回來,對上連寂川黑沉的視線,邊邇嗓音發乾的解釋道:「連寂川,我……我不是不願意,但,但你好像沒有準備東西。」
連寂川眼睛微眯,驟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他寬大的手掌箍住邊邇的手腕,壓在邊邇的頭頂上,眼睫往下垂,遮住一般的眸光,用不懂的語氣問:「東西?我應該準備什麼東西?」
他果然彎的還不徹底,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邊邇心裡湧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
「告訴我,邇邇,我應該準備些什麼東西?」連寂川追問。
邊邇無意識的伸出一點舌尖,舔了舔乾燥紅腫的唇瓣,在連寂川近乎逼問一樣的視線里,邊邇從喉嚨里蹦出幾個含糊的字,「就是潤滑液,保險套一類的東西。」
「邊邇,很想被我草嗎?」連寂川忽然冷聲道。
邊邇一驚,瞳孔不自覺的收縮,難以置信的盯著連寂川。
「回答我?是想被我草還是不想。」沒等到邊邇的回答,連寂川不僅聲音更冷,看著邊邇的眼神也冷了幾分。
好像有點凶,邊邇呆呆的望著連寂川冷漠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本來就很喜歡他的原因,只覺得好性感,令他目眩神迷。
「邇邇,要說真話,想還是不想?」這一下,連寂川的聲音溫柔了幾分,可攥著邊邇手腕的力道卻加重了,甚至是會讓邊邇感到輕微疼痛的力道。
「我,我……」邊邇嘴唇張合,後面幾個字始終發不出聲音。
「我……什麼?」連寂川保持著從上往下俯視邊邇的姿勢,冷聲再次追問。
「我……我想……」
「想什麼?」
「想被你……草。」最後一個字的聲音細若蚊吟,但連寂川距離邊邇太近了,所以這幾個字還是清晰的落入了他的耳膜里,連寂川終於笑了一下,「乖,今晚沒打算和你做,只是想和你接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