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邇:「也沒有吧。」
邊邇又改口:「是有一些吧。」
和邊邇眼神對視了一會兒,連寂川笑了一下,淡淡道:「那就晚上。」
「今天晚上?」
「嗯。」
「那你想好拍什麼了嗎?」邊邇連忙問道,目光又暼向那雙手。
連寂川看著邊邇,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對邊邇語氣愉悅道:「想好了。」
不過連寂川沒有立刻告訴邊邇他的想法,只是說晚上他會知道,邊邇問了兩次,沒問出來,只好做罷,只是這件事一直縈繞在他腦袋裡,時不時出來飄一下。
今天的晚飯還是兩個人一起在廚房裡做出來的,沒去超市買菜,讓送貨員送了一些食材過來,挑選的是簡單方便烹飪的食物,做出來的味道不算很差。
收拾乾淨廚房,見連寂川離開,邊邇也立刻跟著他走進了主臥,又問他到到底要拍什麼?
麵包服不算厚,海市的最近氣溫不算低,但是蓬鬆又柔軟,淺色調的衣服套在邊邇身上,顯得他臉更加白了。
他從頭到腳都被自己挑選的衣物包裹,連寂川看了他幾眼,又伸出手指摸了一下他的鼻尖:「拍發箍吧。」他走進衣帽間,拿出他曾經戴過的那個黑色貓耳發箍。
邊邇心裡頭有點失望:「就拍發箍嗎?」
「你有什麼想法?」
邊邇唇角抿了一下,像是沒有任何私心一樣建議,「不如拍切片吧?」
「切片?」連寂川似乎不理解。
邊邇的眼神挪開了一瞬,又和連寂川對視上,連寂川手裡正捏著那個可愛的柔軟的暗色調的貓耳發箍,邊邇說:「就是你可以多拍一兩個場景,然後我用卡點的模式把它們剪輯到一起。」
連寂川合上抽屜:「所以你有什麼想法?」
邊邇腦袋裡的確有很多個想法,只是不確定把哪一個想法是未來的生活里,幾乎沒概率看見的,且可以告訴連寂川的。
他正在絞盡腦汁,連寂川盯著他看了一忽兒,邁步走向了他,突然說:「掐你脖子吧。」
邊邇愣了一下,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是幻聽還是真的聽到了連寂川的話。
連寂川看著邊邇纖白細長的脖頸,對他講,「應該會很性感。」
「可以嗎?」是詢問的句式,仿佛真的在問邊邇的想法。
邊邇唾液分泌停止了幾瞬,頸動脈失控的跳動了起來,他視線下垂,落在連寂川熟悉寬大的手掌上,腦袋裡無法自控的出現了一個畫面。
不是陰森可怕的畫面,是那種骨骼分明的大掌,昏暗的房間,雪白的大床,高高揚起的細長脖頸,交合在一起的畫面。
「可以嗎?」連寂川耐心的又詢問了一次。
邊邇喉頭乾的發燥,半晌後,對上連寂川的視線,他手指輕顫,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邊邇先拍了連寂川玩發箍的畫面,然後是第二個畫面。
他們選擇的是書房,拍攝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這還不算一開始調試鏡頭位置花費的半個小時。
拍攝完了之後,邊邇的額頭和臉頰全都是汗水,整個人都熱的不像話。
連寂川站在相機支架前,盯著相機里的畫面過了看了一會兒,問邊邇:「要來看看嗎?」
邊邇走過去,連寂川把相機遞給他,指腹碰到邊邇的手心,邊邇緊張咽了咽口水。
今天因為邊邇也參與了拍攝,這個畫面一直是連寂川在調控把握,邊邇還沒有看見過拍出來的樣子。
牆面雪白,細長的脖頸高高的不受控地往上揚起,似乎想要掙扎和逃脫,可那雙骨骼分明的手掌把控著他白韌的脖頸。
連寂川很多時候都沒有用太大的力道,貼在他的頸項上,邊邇只覺得潮熱和心慌意亂,只有兩個瞬間,他陡然加重了力道。
邊邇看著攝像機里的畫面,加重力道的那個瞬間,他應該倉促的吞咽了一下,仰的更高,臉上露出了一點難受的表情。
但是他記得他當時有去看連寂川的表情了,他垂著眼睫,純黑色的眼眸里沒有什麼明顯的波動,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邊邇不知道當時連寂川是不是又放鬆了力氣,他已經感受不到脖頸處的不適感了,只是呆呆的望著連寂川,心跳瘋狂的在失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