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距離邊玉林正常下班到家時間晚了大半個小時,但邊玉林和許如滔工作繁忙,加班再正常不過了。
推開大門,邊玉林路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客廳,右腳腳踝還纏了一圈繃帶。
「媽,你的腳踝怎麼了?」邊邇擰了擰眉。
邊玉林拖著行動不便的右腿在沙發上坐下,叫邊邇給他倒一杯水來,說:「今天下樓的時候摔了一跤。」
「嚴重嗎?」邊邇把溫水遞給邊玉林,問道。
邊玉林不在意地說:「扭傷,醫生說過一周就好了。」
不多時,許如滔也到家了,阿姨見人回來齊了,便去廚房炒菜。
許如滔看見邊玉林的腳踝受傷了,也皺眉問了兩句,得知只是扭傷,皺緊的眉頭鬆開,又問她,「那你今晚怎麼回來的?你沒自己開車吧?」
「當然沒有,這個腳怎麼能開車,我打車回來的,不過六點左右電視台那邊人太多,我等了半個小時。」邊玉林臉色煩躁。
「明天我送你上下班吧。」許如滔說。
「算了,你的事務所和我不是一個方向。」邊玉林拒絕,又看向邊邇,「邊邇,你還要幾天開學?」
「四天。」
「接下來幾天,你開車送我上下班。」邊玉林直截了當的吩咐。
邊邇愣了愣。
「怎麼了?你有事?」
「沒,沒有。」邊邇說。
許如滔神色擔憂:「邇邇拿了駕照,但是沒怎麼開過車吧。」
「駕照都拿了,難道還不會開車?人學會了吃飯?還能忘了吃飯?」邊玉林一錘定音地說,「明天早上你七點起床,送我去了電視台再回來。」
邊邇說好。
邊玉林常開的車還停在電視台的車庫裡,可是家裡不是只有一輛車,第二天早上,邊邇開了家裡最便宜的寶馬送邊玉林去電視台。
邊邇大一暑假通過了駕照考試,拿到了駕駛證,他對車沒有強烈的興趣,加上也沒什麼需要他開車的時候,他就在去年去農家樂的時候開過兩回車。
快大半年沒開車了,他有點手生,但是不至於忘記開車的技巧,只是開的有點慢。
出門早,剛剛開年,電視台里的工作量不大,邊玉林也沒有催促邊邇,只讓他開穩重一些。
把邊玉林送到了電視台,邊邇把車開了回來,下午他會打車去電視台,把邊玉林停在電視台里的奧迪車開回來。
回到家,走進客廳,連寂川就打了視頻通話過來,阿姨正在打掃客廳衛生,邊邇拿著手機回到了房間,關上門後才接通了視頻電話。
「今天怎麼這麼早?」換算成連寂川那邊的時間,現在才晚上八點。
「最後一天了,結束的早。」連寂川見邊邇拉開羽絨服的拉鏈,把羽絨服脫下來,問道,「你出門了?」
邊邇把他媽媽腳踝受傷,他接下來幾天要開車接送她上下班的事情告訴了連寂川,外套掛在衣架上,邊邇又問連寂川,感覺比賽結果怎麼樣?
前幾天邊邇都沒有問這個問題,怕給連寂川壓力,雖然他很優秀,但是這是全球決賽,每一個隊伍都是從他們的國家千挑萬選出來的佼佼者,實力不容小覷。
而且昨天晚上,他和連寂川發視頻的時候,看到了叫寂川眼底一閃而過的疲憊,這還是他頭次看見連寂川露出疲累的眼神。
「感覺還行。」連寂川的狀態尚算平靜,「應該能拿個獎。」
邊邇忍不住笑了一下,「那等你回來了,我給你慶祝。」
「慶祝,怎麼慶祝?」不等邊邇說話,連寂川直接說出自己的訴求,「那個口枷你還沒戴過,戴那個給我慶祝吧?」
邊邇對於口枷最開始的了解來源於小凰文,提到了口枷,他本著好奇的心思去了解了一下,然後擴展了相關的見識。
喉結不是很明顯的滑動了一下,邊邇嗯了一下,不太敢和連寂川對視,感覺要被燙熟了。
連寂川盯著他看了兩秒,猝不及防的垂下眼說,「如果沒拿到名次,獎勵是不是就沒有了?」
邊邇不假思索道:「當然不會。」
「嗯?都沒有名次了,沒有獎牌了了,獎勵怎麼還不取消?嗯?」連寂川仿佛不太理解。
邊邇默了默,聲音輕輕的說,「那就可以是安慰了吧。」
連寂川盯著屏幕里的邊邇看了兩秒,對待陳向煜的時候他是很冷漠的,不是可以隨揉搓捏癟的人,但每次面對他對,總是很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