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万俟延,朝他伸了伸手,好像是因為他的原因自己才受凍的,無辜地往前邁了一步,將手指伸入万俟延的大衣,隔著襯衣感受到他腰部的溫熱,瞬間覺得活了過來。又微微往前伸了伸,雙手環抱住他的腰,將腦袋貼在他的胸口。
万俟延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凍了一下,腰部的肌肉瞬間變得緊繃,但也沒有阻攔,反而合上了大衣,將她緊緊裹住。
但外邊實在太冷了,卿清也受不住,所以他們還是回到了室內。
卿清也似乎一刻也不願遠離熱源,緊緊地纏著万俟延的腰,不願鬆開。万俟延隨之任之,摟著她的肩膀,重複了一遍方才在電話里的話:「我覺得我們應該繼續合作。」
「怎麼這麼突然呢?」卿清也問他,事實上,她是希望万俟延能夠多說幾句的,這樣才能顯得自己答應下來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並沒有十分草率。
正在前台坐著的莫莫心裡一激靈,不斷給她使眼色,那樣子分明在說:你快答應他,在幹啥呢?別再推三阻四的了。
但卿清也裝作沒有看見。
「並沒有突然。」万俟延說,他不想說是因為他的父母在質疑他對卿清也的感情,這明明就是不容置疑且不可否認的,好在卿清也並未察覺出異常,万俟延想了想,又解釋說,「我想要多多了解你的工作。」
卿清也一愣,沒想到是這樣的理由:「這樣啊?那好吧。」
聽到她答應,万俟延忙接了一句:「那我們今晚就把合同簽了吧。」
對於万俟延做事這一如既往、非達成自己目的不可的執著勁兒,卿清也簡直深感震驚,大晚上的,她實在不願動彈,便推拖著說:「也不需要這麼著急吧?」
然而万俟延已經比以往有經驗得多,跟上一次同卿清也介紹完公司所有重要部門後,卻被她出爾反爾地拒絕合作相比,如今的他已經學會了要如何更好地保護自己的權益。
万俟延低頭看她,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同她說:「憑我對你的了解,我認為需要,這樣我們後續合作才會更有保障。」
所以那天晚上,卿清也不得不跟著他上了車,一臉怨憤,又無從發泄。
她在車載音樂的顯示屏上戳了半天,這戳戳,那戳戳,好像沒有一首歌能讓她滿意,最後索性作罷,在副駕駛上坐穩了。
歌曲開始隨機播放模式,忽然播起了陳奕迅的《十年》,卿清也躺著聽了會兒,想到什麼,一直想要了解卻未曾宣之於口的話題,她偏首問万俟延:「沒錢,你在美國的那段日子過得好嗎?」
他好像沒聽到她的話般,很長時間過去才回了個:「還好。」
這兩個字可聽不出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卿清也思索片刻,又問他:「那你會想家嗎?會想念國內的美食嗎?」
她其實想問會想我嗎?到底沒好意思。
而万俟延這會兒就好像是真的聽不到她說的話般,完全沒有回答。
卿清也便默認他十分想念,只是羞於告訴她。
接著,卿清也又問了幾個關於他在美國時期的問題,其實並不期待他能夠有所回應,只是想要問他,万俟延很快就打斷了她:「那你呢?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其實是不怎麼好的,但日子的確有在按部就班地過著。
她不能告訴他她一直在等他,那是不恰當的。如果真的在等,那為什麼6年來自己一次都不曾去找過他呢?
她不可否認跟万俟延決裂後,她有去嘗試認識新的朋友,結交跟他完全不同類型的人,但年少時的愛情模板被他捏造得完美無瑕,其他人似乎無論如何都入不了她的眼。無論是怎樣的面孔,都只能止步於朋友這條界限。
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話題,卿清也索性不再強行製造話題。
在他們抵達MQ遊戲公司的頂樓之後,陸風就帶著他倆往會議室走,卿清也一路走來,發現每個辦公室都是燈火通明的,似乎所有人都在熬夜加班。
不知道是不是万俟延在對他們進行變相的壓榨,她覺得他的行為非常的資本家,和她這種脾氣好、百里挑一的老闆簡直毫無共同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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