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殺的小羊正在鐵鍋里燉煮,周賀南正在包廂外打電話,客戶拉著落單的她要求陪酒。
林縵覺得自己長得夠不可侵犯了,暗示得夠多了,但總有色膽包天的人,興致來了,哪管事後洪水滔天。
一杯交杯酒根本不夠,客戶甚至要林縵給他的陳皮老臉上來一個香吻。
這實在是……
林縵不得已,搬出周賀南:「請您別這樣,阿南待會兒會生氣的,壞了生意就不好了。」
「給我繞心機呀。」客戶閱人無數一眼看破,「就你們兩肯定不是什麼情侶!哈哈哈,你們說是不是!」客戶纏得她更緊了,林縵的心跳得砰砰響,她要怎麼辦,這可是這個省最大的客戶,每年都能分包掉30%以上的訂單。在徐婉儀心中,她和訂單,應該還是訂單重要吧。
「欸,不管是不是情侶,我都不會生氣的。」周賀南一進來就看見被糾纏的林縵,原來她也會有慌張到失去思考能力的一刻啊,稀奇。
他收回眼光,從服務生的盤子上拿起一瓶白酒笑著走向客戶:「不過要是今晚酒沒喝好,我可是會真的生氣!」說著,他熱情地將客戶的手捧到了自己的手裡,好像忘年交,一杯接一杯對飲。
客戶或許是喝高了,或許是發現周賀南在給台階,全程不再刁難林縵。
有人得以獲得安穩,有人就得付出。
飯局的最後是周賀南被灌到兩眼模糊。
「謝謝你。」她在周賀南耳邊輕聲道謝。
「誰讓你難得這麼可憐。我總要表示一下吧。」
「那也要謝謝你。」
「……這不是第一次吧。」
「之前頂多就摸下手,沒想到……」
「也不知道反抗。」他斜著眼瞪她。
「反抗了,可人家不吃我這一套!總不能報警吧,到時候就沒工作了!」
「沒就沒啊。」
林縵就知道他不懂民間疾苦,沒再跟他辯駁下去。被貧窮追著長大的人哪配把自尊放第一。
「哎呀,別扶我!」周賀南不甘被女人攙著,硬是要掙脫。他努力地睜大眼睛,努力地想要站直,但好像就是辦不到!
「林縵,是不是地震了?」
「沒有,是你喝太多了。」
「不多啊。」他重重地敲了敲太陽穴,「難道是我酒量變差了。」
「真金白銀的老白乾能跟酒吧里那些假酒比嗎?」
他認為很有道理,長長地「哦」了一聲,又忽然抱怨道:「我把你從色老頭手裡救下來,你怎麼還這副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