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霧: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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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寧霧打車去謝尋嶼家。
他好久沒打過車,去再偏的地方也會選擇地鐵或者公交,這次之所以會打滴是他擔心自己找錯地方。別墅群旁邊最近的地鐵站也有個一公里遠,為防自己找不到地方,乾脆讓計程車直接把他送到謝尋嶼家門口。
但到付錢的時候,他還是小小地後悔了一下。
二十六塊錢,夠他坐好多次地鐵了。
肉疼。
揉了揉兩腮緩解,寧霧提起禮物走進院子。
門口有侍應生接待,寧霧遞出自己的邀請函,在侍應生的引導下進入大廳。
大廳里有不少人,他一進門就看到穿著精緻的各色男男女女,不是西裝就是小禮服,胸口別著漂亮的胸針,還打了領結。
身體頓了下,緊接著往後退了一步。
侍應生經過嚴格的訓練,表情控制的很好,貼心問道:「是有什麼事麼?先生。」
「沒逝。」
「沒事的。」
寧霧揪住自己的薄外套衣角。
「好的,那您有事喊我。」
「嗯。」
應完侍應生,寧霧立刻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縮著,跟表白牆破防。
他就像一塊誤入糕點區的饅頭,來得時候沒人告訴他還要裹上奶油,他甚至沒帶一點麵包粉!
就這樣穿著自己的淺藍色外套就來了。
T T
他以為是同學聚會,其實是精英開會。
有點汗流浹背了。
【寧霧:牆牆,我完了TT】
【謝尋嶼(暱稱W大表白牆):?】
具體的不好解釋,寧霧乾脆不解釋只是一味地破防。
表白牆一開始還會回他,後來就不理他了,讓他一個人孤獨的破防。
寧霧更破防了,激情扣字,直到腳邊照進來的光圈突然變大。
他疑惑仰起頭,正對上謝尋嶼深邃無波的眼瞳。
男人手插在兜里,挺拔的身軀嚴嚴實實擋住了後面吊燈照進來的光,眉目背光,襯得越發英俊冷淡。
寧霧按滅手機,突然沒那麼破防了。
「大少,老爺讓您立刻去書房找他。」一身西裝的中年男人總算找到謝尋嶼,上前對他說。
謝尋嶼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說:「知道了。」並沒有動作。
中年男人見狀催促道:「老爺讓您現在去。」
「再催你去。」
中年男人一噎,不再問了。
「出來。」謝尋嶼。
「好…」
「沒說你。」謝尋嶼轉頭看了眼中年男人,伸手讓寧霧借力從地上站起。
中年男人:「……」
他頭一回覺得自己那麼多餘,默默離開了。
角落只剩寧霧和謝尋嶼兩人。
寧霧緊抿了下唇,手背在身後,殘留的餘溫提醒著他自己剛剛跟謝尋嶼握手的事實。
想了半天,總算找到合適的開場白,「生、生日快樂。」
謝尋嶼掀眼,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啟唇:「禮物是表演罰站?」
寧霧:「……」
嚓的一聲鬆開手,放在身前。
謝尋嶼很輕地笑了聲,評價道:「缺副手銬。」
……
跟著謝尋嶼下了樓,寧霧總算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同學聚會」。
這一層是為謝尋嶼的朋友準備的。
沒有穿西裝禮服的人也沒有掛胸針打領結的人……除了——
「靠!謝哥!」見到謝尋嶼像是見到親人,於新成差點飆淚,踩著不合腳的皮鞋登登登幾步走到兩人身邊,「你總算來了!」
謝尋嶼:「……」
「欸,寧霧,你也來了。」
「嗯。」寧霧點頭,注意全在於新成胸前歪歪扭扭的領帶。
於新成見狀連忙捂住自己皺巴巴的領帶,跟寧霧哭訴:「霧霧,你為什麼不穿正裝?」
「我沒想到要穿。」
這話確實是實話,寧霧的確沒想起這回事。
於新成哭喪著臉,他就是再厚臉皮也沒厚到能在一群穿休閒裝的同齡人里穿一套不合身的黑色西裝,並且這群同齡人還大多數都是見過幾面關係只停留在叫出名字的點頭之交。
要知道是這個結果,他絕對不會在那個下午特意斥巨資買西裝了!
「我完了。」於新成欲哭無淚,一轉眼又看到方洲在笑他,「跟裸奔有什麼區別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