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謝尋嶼突然說。
寧霧果真停下不動,同時不自覺變得緊張。
謝尋嶼摸了一圈,煞有其事:「寶寶在踢我。」
寧霧:「?」
寧霧:「…………」
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說了男朋友也不聽,他乾脆破罐子破摔。
「嗯。」寧霧手探向塑膠袋,正經道:「寶寶說他要吃蜂蜜蛋糕,吃不到就會一直踢你。」
謝尋嶼:「……」
他收回胳膊,同時將男朋友不老實的手捉住塞進兜里,「蜂蜜蛋糕吃多了不好,不能慣著他。」
寧霧:「……」
從車站出來,兩人心照不宣地往公寓走去,一路坐地鐵,坐七站正好到公寓附近。
趕了一下午的路,兩人都疲憊不堪,寧霧還好,他在車上睡了一路,只是有點累倒沒多困。謝尋嶼就不太好了,早起趕車,又托著睡著的男朋友一路,饒是他臉上也顯露出幾分疲色。
等謝尋嶼洗好澡出來,寧霧疼惜地拿過吹風機要給他吹頭髮。
謝尋嶼:?
他很少吹頭髮,一般只會用毛巾擦到半干,然後等自然干。
但見寧霧興沖沖地舉著吹風機,像殷勤的髮廊小哥,他便沒拒絕。
黑髮濕答答的往下滴水,寧霧手插過去,另一手拿著吹風機對著頭髮吹。
暖風柔柔地從指縫拂過,頭髮逐漸恢復蓬鬆。
「好了。」
寧霧看著男朋友,不知怎地突然湧起一股酸澀勁兒。
他說:「明天我可以繼續給你吹頭髮嗎?」
「可以。」謝尋嶼抓了下額發,「為什麼這樣問?」
寧霧把吹風機放回抽屜里,彎身時露出一截細腰,他也剛洗完澡,渾身泛著青檸香,像一顆青檸味糖豆。
「哥哥,我不在時,你不許跟別的女生,還有男生交朋友,也不能加他們的聯繫方式,他們要也不能給。」寧霧還是有點擔心的,畢竟是一年的分離,謝尋嶼的火熱程度更不必說。
他站到謝尋嶼身前,語氣比平常兇狠,像一隻對主人齜牙的小貓,亮出的爪子卻是軟乎乎的肉墊。
「這跟吹頭髮有什麼聯繫嗎?」謝尋嶼眉骨微挺,將人拉到懷裡。
寧霧輕推了推謝尋嶼胸膛,依舊嚴肅:「總之,不能答應別人的追求。」
「要有追求你的人,你,你就說你有男朋友,然後狠狠拒絕他。可以嗎?」
「可以。」謝尋嶼上癮般嗅著寧霧脖頸,掌心重重按在寧霧小腹:「你都懷了我的孩子,我怎麼還看得到別人?」
第62章
寧霧:「............」
男朋友好像走火入魔了。
「嗯。」寧霧抿了下唇, 抓住謝尋嶼手腕,眼神恍然間變得認真無比,「所以不要辜負我跟孩子。」
謝尋嶼:「......」
「不然我就帶球跑。」
「帶球跑?」謝尋嶼興趣盎然,「哪學的詞?」
「小...」剛說出一個字, 寧霧就閉緊嘴巴, 不願意說下去了。
總不能告訴謝尋嶼他是從小皇文里學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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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現在還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搜索的是「男人能不能生孩子」彈出的是一堆小皇文。
「你還看那個?」謝尋嶼挑眉, 嘴角噙著的笑意看起來很不懷好意。
寧霧立刻反駁:「我不看!」
「我還沒說你就知道是哪個了?」
「反正我不看。」
臉頰發燙,寧霧嘴硬,側邊紅得像顆熟透的櫻桃,一咬能咬出汁水。
「真的?」
「真的!」
「好乖。」謝尋嶼親親寧霧鬢髮,說:「不看就行, 那東西沒什麼好看的,看他不如看我。」
寧霧警覺, 眼皮默默掀起, 謝尋嶼說的似乎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但不管是什麼,總比小皇文好。
寧霧啞然,乖順地點頭:「嗯嗯。」睫毛濃密小扇子般扇動,襯衫衣領寬鬆,露出大片瓷白鎖骨。五官漂亮精緻如同建模, 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心動。
謝尋嶼喟嘆,開始思考就這樣放走寧霧一年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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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軒晨請了兩天假,寧霧這兩天都是一個人上課。
謝尋嶼倒是樂得自在, 要不是寧霧,他跟宋軒晨怕是一次都不想在校園裡遇到彼此。
下課,寧霧收拾好書包離開教室,在走廊里遇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時宜?」
許時宜一愣,隨即大方地轉過身, 她溫和地笑了笑:「學長,好久不見。」
如今她身上帶著一種不同於以往的特殊氣質。起初寧霧遇到她時總覺得她眉間飄著一絲散不去的憂鬱,而現在那縷憂鬱在任何人看不到的地方化成了堅韌。
「你是幫人代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