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宥津:「你問的也是。」
男人理了理領口處的領帶,經過他身邊說道:「梁某還有點事,先走了。」
從吸菸區離開,梁宥津沒有回主廳,而是大步流星的走向轉角處的安全通道。
躲在樓梯間的宋輕韻聽到聲響轉過身,手腕瞬間被男人死死的扣住。
宋輕韻美目微怔,她要找的男人此刻就出現在面前。
她皺眉,往後退了幾步想要掙脫,「疼。」
梁宥津的大手輕而易舉的掌控著她,將人步步往牆角逼,鳳眸在應急燈的照射下透著深琥珀色。
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過她的手腕,俯身靠近她耳邊細語。
「輕輕,聽牆角感覺怎麼樣?」
「呃……」
宋輕韻往後縮了縮,整個人退無可退,「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父親讓她來找梁宥津,她怎麼知道對方正在談事情,還是涉及利益的敏感話題。
正巧何梟問的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
梁宥津指尖抬起她的臉:「聽到多少?」
宋輕韻低下眼帘盯著男人冷白的手腕:「聽到何梟問你下毒的事情。」
「梁先生回答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怕什麼?」
聽完這個回答,梁宥津並沒有鬆開她,宋輕韻抬眼就撞進男人充滿探究的瞳孔,實話實說道。
「還有……何梟是畜牲。」
聽著女人一本正經的說出何梟的原話,梁宥津不禁低聲失笑。
交代完,宋輕韻撇開他的手:「其他的我可都沒聽到啊,到時候出什麼問題你別賴我頭上。」
不過到底是多嚴重的事情,才會讓何梟把自己稱作畜牲?
梁宥津刻意貼近她,嗓音輕柔:「就這麼怕哥哥賴上你?」
宋輕韻繃在原地,伸手抵住他越發靠近的腰腹。
「發燒了就去吃藥。」
梁宥津眼尾的笑意深邃,牽起她的手,態度轉變的突然。
「走吧,別讓你父親等急了。」
思緒凌亂的宋輕韻被動的跟出去,看著眼前清貴從容的男人,用力捏了捏手心。
梁宥津竟然敢耍她?!
宋輕韻突然停住腳步,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父親要找你?」
梁宥津輕笑:「不然呢,夫人會主動找我?」
宋輕韻:「……」
額,不會。
這話問得真有水平。
剛走到書房長廊外,裡面傳來巨大清脆的瓷器破碎聲。
宋輕韻停下腳步,不遠處的書房衝出一道身影,門被用力的摔上。
氣沖沖跑出來的少年看見出現在面前的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避開宋輕韻的眼睛,一聲不吭的往外面跑。
宋輕韻看了眼梁宥津:「我去看看他。」
見男人點頭,宋輕韻快步追出去。
梁宥津不疾不徐的走進書房,氣火攻心的宋城坐在沙發上,怒意顯然沒有消失。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宋城看過去,從沙發上起身,面色有些尷尬。
「宥津。」
梁宥津看著地上的狼藉:「不急,岳父您坐著就好。」
「孩子不聽話,讓你看笑話了。」宋城為他倒了杯茶,嘆氣,「時野要是有他姐姐一半懂事,我也不至於這樣。」
聽宋城誇獎女兒懂事,梁宥津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懂事的背後,他的小蝴蝶受了多少委屈?
宋城見他不接話,乾咳了兩聲緩解氣氛。
從剛才在宴會廳初次交談,他就意識到,這個女婿心思不簡單。
面容斯文,卻鋒芒暗露。
不愧是梁青山的長孫。
「宥津,你是聰明人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你在海外的資源豐富,輕韻手上德國的石油項目,恐怕還需要你幫些忙。」
梁宥津抿了口茶:「這是當然。」
宋城心中一喜,沒想到他會答應的如此果斷。
可男人的下句話,讓他瞬間警惕了起來。
「我的要求很簡單,項目達成後,輕輕在宋氏的持股要和您同等。」
目前宋氏集團股份當中,身為副總的宋輕韻僅僅只占了百分之二十。
做著執行長的事,拿著甩手掌柜的股份。
換句話說,宋城可以隨時收回宋輕韻現在所有的權利。
宋城深深皺眉,變更股份絕不是小事,更何況……
「宥津,你說的我一早就考慮過,但輕韻現在畢竟還年輕。」
梁宥津放下茶杯,頎長的腿隨意的交疊著,看破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