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絲毫沒打算管手臂上被燙出的水泡,宋輕韻秀眉皺起:「不塗點藥嗎?」
「皮外傷。」梁宥津說的隨意。
反正也沒人在意。
宋輕韻扯著他的襯衫袖口,把人帶到沙發:「坐下。」
「你這樣讓爺爺看見了,還以為我是個對丈夫不聞不問的女人。」
梁宥津好笑的看著她:「難道不是嗎?」
白天恨不得把他踹的遠遠的,晚上就知道緊緊抱著,嬌滴滴的說他身上好暖。
宋輕韻瞪了他一眼:「燙死你好了。」
她拉過男人的手臂,把襯衫翻折上去的動作放輕不少,防止布料刮到水泡。
宋輕韻看著星星點點的小水泡和被燙紅的皮膚,要是落到她身上可想而知。
她翻出醫藥箱,拿著消毒棉簽小心的處理水泡。
「會有點疼,你忍忍。」
說完,宋輕韻耳骨就泛起了不自然的紅。
這話怎麼那麼耳熟?
好像每次做那事的時候,梁宥津也是這麼哄她的……
察覺到她細微的變化,梁宥津神色暗了幾分。
從女人口中吹出來的軟風掃過他的手臂,緩解著傷口的痛感。
梁宥津指尖微動,看著眼前低頭認真幫他塗抹藥膏的人兒,淡紫色V領上衣露出不少風情。
梁宥津喉結輕滾,他喊她:「宋輕韻。」
「嗯?」
宋輕韻貼好創可貼,抬臉的瞬間,男人的唇連帶著整個人的重量,壓下來。
「唔」
宋輕韻手裡捏著創可貼包裝紙,猝不及防的往後面沙發倒,梁宥津貼著她的唇:「想讓她怎麼死?」
宋輕韻大腦宕機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趙阿姨。
從調查,再到試探,在她飲食中動手腳的人顯而易見。
宋輕韻抬手擋住男人的唇:「她只是顆棋子。」
在趙阿姨的背後必然還有指使者,那才是梁家暗藏的毒蛇。
依照梁家這些老狐狸辦事的謹慎程度,趙阿姨受命於誰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否則也不至於餐桌上一句話就慌了神。
在絕對的權勢壓制面前,普通人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宋輕韻試圖將他推開:「先把人留著。」
不放長線,怎麼釣大魚?
想要扳倒梁家某些人,光是避孕藥這一點,完全不足以造成慘痛的代價。
哪怕東窗事發,家主梁青山大概率會顧及情面和醜聞的影響,訓斥幾番最後息事寧人。
而她,記仇的很。
「好。」梁宥津應聲,大手包住她的手。
「宋輕韻,我無條件服從你。」
女人輕聲嗤笑,用溫柔至極的聲音,在他耳邊一字一句道。
「那現在,麻煩梁先生從我身上,下、去。」
梁宥津臉色陰沉,壓著,不讓她起來。
宋輕韻有些難以呼吸,抓著男人的短髮:「梁宥津,你幹什麼?!」
梁宥津抬臉,薄薄的鳳眼清冷幽怨。
「聽聽你這個女人有沒有心。」
宋輕韻:「……」
男人的視線銳利如鷹,緊跟著她。
「好快。」
他在說她的心跳。
宋輕韻撇開臉用力推開他,快速起身整理衣服,掩蓋神情中的慌亂。
「我有事先走了。」
宋輕韻離開的腳步倉促,坐上車後不停調整呼吸。
她討厭被人探究的感覺。
腦海里梁宥津看她時,那種占有的目光揮之不去,心跳久久未平。
難道做出感情來了?
出現這個想法時,宋輕韻自諷的笑了下。系好安全帶,踩下油門的那瞬,跑車疾馳而出。
可惜,從十八歲那天起,她就不相信任何感情。
她喜歡的,最多不過是梁宥津的身體。
華容公館。
宋輕韻抿了口杯中的清咖,看向座位對面的女人。
「提示,梁千雅貌似看上你哥了。」
忙著P圖的何佳期隨口應付著:「哦,看上就看上唄……」
感到不對勁的何佳期停下P圖的手指,反應過來後頓時瞪大了眼睛,從沙發上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