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何梟承諾會把樓盤收益,以何佳期的名義全部捐贈出去。何佳期不擅長經商,或許何梟是不想讓妹妹趟渾水。
「你該不會轉頭就告訴何梟吧?」
梁宥津輕笑,將不熟的關係貫徹到底。
「我和他不熟。」
老婆和兄弟之間該怎麼做抉擇,這答案顯而易見。
宋輕韻笑了聲,她才不信這鬼話。
回到青山別院。
宋輕韻連穿高跟鞋的機會都沒有,梁宥津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間。
全程提心弔膽的她掐著男人的手臂:「你收斂點,萬一被人看見怎麼……」
「唔」
話音未落,宋輕韻還在說話的紅唇就被一抹溫熱覆上。
梁宥津吻著她:「bb,我們接下來要做的,才不適合被外人看到。」
宋輕韻整個人瞬間緊張數倍:「你不是說回來就好好睡覺嗎?」
話說出口,她就感覺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她當時到底是為什麼會相信男人這麼拙劣的謊言?
梁宥津扶著她的腰,手掌的溫度隔著衣服傳來,嗓音沉啞。
「睡覺也分很多種啊寶貝。」
「……」
宋輕韻按著梁宥津的手腕,卻感覺使不上力,她如同平時被男人擒住的黑蛇,只能在他的掌控之中活動。
被迫禁.欲了一周多的梁宥津,不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寶貝,我哪次沒滿足你的要求,你不能這麼殘忍的對我。」
男人的語氣幽怨的不像話,宋輕韻被他說的心虛不已。
拒絕的話在嘴邊,仿佛像罪大惡極的話,讓她難以開口。
她似乎沒有試過如此清醒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而還要等待著一切發生。
每個感官在這一刻都極其的敏銳。
呼吸在空間內變得格外清晰。
梁宥津吻的時候,目光盯著她。
「緊張嗎?」
宋輕韻眯著眸,聲音細微的變化聽起來格外軟。
「把燈關了……」
室內的燈光,讓她的所有變化都無處隱藏,暴露在梁宥津的眼底。
油然而生的勾人。
男人的視線欣賞著:「bb,上次在會所,你還期待著要看別人,現在機會就在你面前,」
「不打算好好看看我們的過程嗎?」
宋輕韻用力揪著男人腰側的襯衫:「梁宥津……」
她細小的聲音聽到男人的耳朵里像是在示弱。
更像是興.奮劑。
梁宥津指尖輕描淡寫的,拂過她的白頸:「叫我什麼?」
宋輕韻知道他想聽什麼,莫名在這個時候就是喊不出口,眼睛被燈光照著,而她的一點微妙變化,都被梁宥津看的清清楚楚。
她伸手想要自己去觸碰牆面上的燈光開關,梁宥津眼疾手快的將她的手腕摁在牆上。
眼看著就要碰到的開關,就在旁邊,觸手可及,可是卻因為梁宥津的控制,顯得格外遙遠。
梁宥津低眸看著她在自己眼下掙扎,女人那雙漂亮的眼睛可憐極了,內心的傲氣又讓她說不出軟話。
宋輕韻指尖微動著,早就看透梁宥津的陰暗面,就喜歡捉弄她,看著她反抗不了的樣子,一點也不溫柔斯文,壞的過分。
而現在,就等著她在燈下,清楚的把那句男人想要聽到的稱呼叫出口。
宋輕韻咬著唇:「你先關燈。」
梁宥津偏執的看著她:「寶貝,這是我們婚姻關係里再正常不過的稱呼,對你來說很難嗎?」
「是因為我們白天都不熟嗎?只有在晚上關了燈,你才願意承認我們的親密關係?」
「可是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不是嗎?還是說你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
宋輕韻聽著他控訴的話語,像是不被承認的情人,在討要個見得光的身份。
「我沒有……」
宋輕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經歷過和父親關係的變化之後,她有些抗拒構建其他的親密關係,她害怕用情至深後潦草收場。
她認為,和梁宥津保持適當的距離,才符合他們合作下去的長遠利益。
儘管宋輕韻一個字都沒有說,男人已經讀懂她眼中難掩的害怕。
梁宥津溫柔的撫著她的長髮:「宋輕韻,我不會背叛你。」
「別拒絕我。」
他分明記得,在上次簽下德國的項目,宋輕韻因父親在酒桌上未得到父親的認可,而難過到崩潰大哭的時候,喊他老公,說她好難過。
她明明也需要一段值得信任的親密關係,來作為精神支柱。
那為什麼不能是他們相愛的時候?
宋輕韻渾身都在發顫,她鼓足了勇氣,伸手主動勾上男人的脖頸,在他耳邊低語。
「老公……」
夜色,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