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私人醫院,沒有梁青山的允許,病房內沒有監控,唯一能證明他們聊天內容的,只有那枚安裝了監聽系統的棋子。
阿Sir在她面前播放那段錄音,音頻卻停在她發現棋子安有監聽系統的那段。
梁青山把錄音關了!
宋輕韻微蹙眉,不管梁青山是出於被說破後的妥協,還是其他原因,這段音頻截止,意味著後面發生的最重要的時刻,沒有了任何證據證明她的無辜!
阿Sir問:「這些相關調查,你認同嗎?」
宋輕韻敏銳的察覺到問題帶坑,她臨危不亂回答:「Sir,我剛才已經把現場情況表述的很清楚了,我需要申請見我的律師。」
她知道,面前這些人之所以能在梁青山出事第一時間趕到,都是事先委託好的,梁青山就算死,也不會放過試圖謀殺他的人。
一旦梁青山意外離世,他生前安排的勢力,定會竭盡全力調查。
在沒有結果之前,遺囑也不會真正生效。
而她作為最後一個見過梁青山,並與他進行過探討的人,自然嫌疑最大。
審訊完,宋輕韻安靜的等待律師到來。
來的人是沈漸舟。
見到人的那一瞬,宋輕韻莫名心安。
她知道,這位是梁宥津的朋友,她可以完全信任。
小房間內,她有些忐忑的問:「梁宥津知道嗎?」
沈漸舟聽她開口就是梁宥津,不由得笑。
誰家好妻子被抓了還滿臉擔心老公的?
他如實告知:「梁宥津還不知道。我聯繫不上他。」
梁宥津這人,特別是忙偵探社那邊的工作時,可以說是六親不認。
想聯繫上他幾乎沒可能。
神秘的很。
說完,緊接著他看見宋輕韻鬆了一口氣。
沈漸舟很是奇怪,問的很冒昧。
「宋總這是什麼腦迴路?
宋輕韻低聲嘆氣:「我怕耽誤到他出任務。」
梁宥津才走,她就出這麼大個事,難免會受影響。
「……」沈漸舟露出佩服的表情。
他是萬萬沒想到,進個警局都能吃上狗糧。
「咳。」宋輕韻清了清嗓子,回歸正題,「沈律師不是接受遺囑委託了嗎,怎麼還能來見我?」
沈漸舟:「在梁青山離世的那一刻,遺囑已經無法更改,只會隨著狀況和附加條件進行變更,所以,沒我什麼事了。」
「我這裡面所說的狀況導致的變更,正是宋總現在面對的情況。」
「遺囑最後的擬訂內容無人知曉,但依照慣例猜測,你現在的處境,必然會牽扯到遺囑分配,影響你丈夫梁宥津的繼承份額,甚至掌權位。」
宋輕韻眉心微動,她強撐著讓自己不被沮喪的情緒干擾。
「那現在我該怎麼做對這件事最有利?」
「我只是和梁青山單獨聊了聊,等他睡著後就出去了,沒想到他……一睡不醒。」
她太大意了。
梁青山本就是將死之人,吊著的那一口氣隨時會泄下去,她早該想到的。
沈漸舟問:「你最後和他說了什麼?」
宋輕韻仔細的回想:「我說讓他好好休息,他應該也看出我的本意,是想拜託他將生命撐到梁宥津出差回來,見最後一面。」
人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總會出現一個徵兆,那就是迴光返照。
她見到梁青山第一眼便看出來了。
沈漸舟若有所思道:「我並不認為你給了他一個這麼大的希望,他會允許自己安靜的在睡夢中死去。」
梁青山這輩子說無情也無情,手上鮮血染了不少,但要說整個梁家,他最掛念的,必然還是唯一正統血脈的親長孫,梁宥津。
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一定還是哪裡出了問題。
宋輕韻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按照現有的錄音,警方完全可以推測她和梁青山因為監聽棋子的事情產生矛盾,發生爭執。
現在的情況對她和梁宥津都很不利。
交談之下,限制的見面時間也快到了,沈漸舟起身準備離開。
「宋總不必太擔心,現在還不算拘留,再過十八小時你便可以從這裡離開,但要想洗脫嫌疑,依舊需要不斷配合調查。我也會竭盡全力為你提供幫助。」
宋輕韻頷首道謝。
等沈漸舟走後,她才無力的坐回凳子上。
理智告訴她這不是她的問題,梁青山絕不是因為她而離世的,可只要一想到梁宥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受到她的牽連,她根本就沒辦法理智。
她現在被限制行動,梁宥津又不知行蹤,梁家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必然在外面想方設法的要置他們於死地。
就這樣焦慮的過了一天,宋輕韻次日剛踏出那扇門,就聽見柳青雲在外面爭吵。
「Sir,你們一定不能就這麼放宋輕韻出來!要是她想辦法逃到國外去就麻煩了!她肯定就是害死家主的兇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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